“国师的身体,如今可还有救?”
“难。”
张太医叹口气。
“老夫先开副中和的方子,调养一下罢。”
“若是一月过后,还没有好转,咱们再论。”
这位张太医的语气和善而诚恳,但商司予看了他所给的方子,只觉得同他的嘱咐一样含糊。
但也是,天理的反噬,平常草药又岂能见效?
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,商司予只好抬起沉重的步子,往国师府走去。
好像自她来吴国之后,事事都是这般,想要挽救却是无能为力,次次还惹得一身的腥,从未成功过。
——她想趁乱杀掉吴闵公替小许她们报仇,却折了自己。
——她想制止这场宫变,但宫变甚至还提前生了。
——公良俭的身体、齐国起兵以及出逃之日遥遥无期。
就好似一只权贵囚笼中的,一只铩羽的鹤,她处处被权势压着,日日谨小慎微,但依然不得善终。
商司予眉眼间隐隐的担忧愈来愈浓,浓得像宫墙之上的阴沉的雾霾,久久不散。
以至于她难以觉,背后突兀地多了轻微的步伐声,深巷里影影绰绰,一路上有些新鲜的泥脚印。
“汪———”
不知是哪传来的狗吠声,只是这声音离她愈来愈近。
商司予的脊背爬上一丝凉意,她拎着檀木盒子的手更紧了些,额上显出薄薄的汗意,步伐凌乱、急促地向国师府奔去。
但转眼间,商司予就被袭击了。
她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,他们正在认真地“审视”
着她。
“这就是吴国的祝史么?”
一个眸色深邃、五官端正的男人盯着商司予,有些轻蔑地问道。
“回俞将军,是的。”
另一名男人或许是这位将军的手下,他低头答道。
“吴国祝史都会穿这样星月纹饰的青灰色朝服。”
“那便带她回去。”
这位俞将军的语气生硬而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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