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昭以为他会诉苦,会开始长篇大论,就像钱家的秦嫂那样,把憋了许久的委屈吐个痛苦。
结果他只是简简单单说道:“我请黄妈帮我,试出来的。”
试出来的?那得试了多久?几个月?几年?他现在这般模样,要到达筑基期,都得修炼很久很久吧。
李星昭想起刚见到他时,她以为他修为那么低。
其实对他自己而言,已经是很高很高的修为,他已经竭尽所能了。
可他不愿意说,李星昭知道的,他不喜欢把自己弱点露出来,尤其是他还没能完全信任你的时候。
像小动物一样缩起来,护住柔软的肚皮。
她只好换个问题:“那你的眼睛,是什么时候能看见术法的?”
“在接触邪祟之后。”
他回答道。
李星昭脑子里划过一道光,她有了个可怕的假想,还需要验证一下。
她把他藏在墙角,说道:“你在这里,稍等我一会儿。”
接着她冲了出去,飞快地跑向那间旧屋,推开老旧的木门。
那名叫明河的少年正坐着,一脸惊讶地看着她。
她大喘着气,问他道:“你可以看到术法吗?”
明河疑惑了一会儿,喃喃说道:“术法?”
“没错,你能看到我手上结的阵吗?”
她勾起手指,举到少年前面。
“有一点淡淡的光线。”
明河说道。
那便是了!
那个笨蛋,他怎么就偏偏不相信,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呢?
李星昭几乎能想到明河是怎么死的了。
一定是杭凛现了杭云川那双眼睛的非凡之处,他的眼睛是邪祟带来的。
为了让明河也有这样的眼睛,杭凛很可能就……
她不敢想下去,但越想越觉得可能,这就像是杭凛干出来的事。
那个男人,就是这样的可怕,他只把人当作他的工具而已罢了,死的或活的,他并不在乎,只要有用就行。
他都不在意生死了,他会关心别人怎么看他吗?他会在乎这些吗?
“杭云川。”
她飞奔着跑向他,她想告诉他这一切,又觉得这样的真相太过冲击。
她只好旁敲侧击的问他:
“杭凛、对你真的很好吗?”
其实她知道答案,答案必然是否定的。
她刚入幻境时,在正屋外头听到了,那个男人把最差的法器丢给了他,那东西几乎算不上法器,只是个沾了点灵气的破烂罢了。
他怕是没想过他能撑过今晚,而且异常顽强地活了下去,甚至找到了治疗祟症的办法。
恐怕直到他站起来的时候,杭凛才注意到他。
杭云川喃喃开口了:“其实……他对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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