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着闻歆的面,将泛黄的纸页撕了个稀碎,
“谁不无辜?谁又能放过无辜的我们!”
起身想要制止的闻歆,被高海琛一把推回地面;
与稀碎的纸页一同砸上她脸的,还有一个臭的襁褓。
“我们从当年邹明光最后一次出现的那家酒楼着手查起——果然,找到了条‘漏网之鱼’。”
那个从死人堆里爬出的邹明光旧部下,将他们带去酒楼后院一处废弃的庭院内;
一个因着所谓“闹鬼”
,多年来无人敢踏足的几步之距。
“按着他的记忆,一层层往下挖去,最终看到了一具大的白骨,紧抱怀中小小一团。”
而包裹着那小小一具的,正是闻歆面前这个不断散着可怖到难以言说味道的襁褓。
“两具白骨,被一支箭贯穿。”
沾满了污土的箭,被丢至闻歆面前。
泪水凝集眼眶,随着僵硬又无措的她,久久未动。
直到站在门外的小冬看不下去,抱着一瓷坛放至闻歆面前,她这才伸出手去,将那冰凉,连同那脏污的襁褓一并拢入怀中,放声大哭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闻歆觉得抱歉,也是亏欠。
她欠闻淑若的;
欠邹信康的;
欠那个还未来得及长大,就永远地与自己父亲长眠地底的他——
闻淑若不是没想过放手一搏,可因为有闻歆,她还是选择了那样漫长、艰难,又惊险的一条路。
她为了闻歆隐忍不,要一次次装出恩爱;
她为了生活,被磋磨得再不见从前——
而闻淑若所做的一切,都只是为了将闻歆,推出这是非之地。
可是闻歆呢?
上辈子的闻歆呢?
那些算不得数的气话;
那一次次只有伤害的争吵——
“我都说了些什么……”
那些在不能理解时,用以宣泄的字词,统统化作锋利的回旋镖,正中此刻的闻歆。
高海琛满是冷漠,只半强制性地,将肿着双眼的闻歆,带至偏院一角。
原来,邹明光并不是以“闻淑若哥哥”
的身份,与詹素薇通上的信;
而是以“邹信康”
。
只因,他早已窥得詹素薇那早就抑制不住的“嫉妒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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