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苦笑,
“甚至——失态到连邹信康都察觉了。”
这的确反常;
反常到,根本不像亓斯攸。
“所以——”
此刻,她浅褐色的瞳仁内,只留一个他,
“她是谁?”
那棵凤凰木是为谁而种?
又或者说,那串珠串内的骨灰,包括此刻被亓斯攸日日供奉的佛龛内,究竟是谁?
亓斯攸沉默片刻,忽然伸手,覆上她脖颈,
“闻歆,你少得寸进尺。”
语气是难见的平静。
“那就掐死我。”
她握上他手腕,尽是坦然,
“比起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你……亓斯攸,你不如现在就掐死我!”
掌心失力,指尖颤;
虎口处,是规律而蓬勃的跃动。
他认输,闭上眼,
“你很像她。”
想要收回的手,仍被她紧握。
那时,水墨画一般的弄堂一角,被洗刷褪色;
熟悉又陌生的过往,连同闻歆那因害怕而颤起的细枝末节,被一道成倍放大。
“对不住……是我情绪失控了。”
活了这么些年,能让亓斯攸服软的,约莫只有此刻的闻歆。
他眉心深蹙,将松落的薄被覆好,
“我有个妹妹的,闻歆。”
而那些被小心藏起的碰不得,又被自虐般,提至心口。
颠沛流离的那一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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