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原打算借刀杀人的邹信康,现了更有趣的。
但闻淑若是决不能放过的。
“那几日的亓斯攸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风,让邹信康头疼不已。”
就听梁苏方缓缓诉之。
原定的计划,是足量的迷药,外加铺满的火油;
随后,是万无一失,将一切清零的大火一场。
可,因亓斯攸横生的变故打得邹信康焦头烂额。
“借亓斯攸的名头,我将邹信康引至染布坊,这样空出的时间内,我阿爸会将你和你母亲送上船去。”
大火还是会烧整夜;
只是,待到天亮,一切都会尘埃落定。
“只要你们母女二人不再出现,邹信康也没有那个只手遮天的本事……能漂洋过海地追去……”
可谁又能想到,只一个去寻找闻歆的间隙,待到梁父赶回时,弄堂内,已经是火光冲天。
“门被上了锁,且动手的那队黑衣人并未离去,而是在弄堂附近守了一整夜……”
梁苏方深吸一口气,痛苦地捧住脑袋,
“闻歆,我俩也算自幼一起长大的……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情意?”
“你对我的‘情意’?”
闻歆无力地哼笑了声,抬了抬那被绑得逐渐无知觉的手脚。
这借昏暗隐匿起的一角,唯有路边那零星施舍而来的光,将这瘦削的影,折出模糊的轮廓。
“没关系。”
船票在他手中,被撕了个粉碎,
“等今夜过去了,总有机会送你出去的。”
稀散的碎片被掐进掌心,梁苏方单手撑着后座,向无力跌靠在车窗边的闻歆探身而去。
那本握笔的手,终究还是被磋磨出了薄茧,
“你舍不得亓三?”
见闻歆只狠狠一扭头,避开他的触碰,梁苏方抓着后座的手,不自觉开始收力。
他将她此刻的不言语,视作默认。
“那日他当众那般对你……”
梁苏方皱眉,
“无半分的尊重,也丝毫不顾及你一个女儿家的名声,你怎么……”
“梁公子怕是贵人多忘事。”
闻歆嘲讽道:
“一个亓斯攸后院的女人,哪里来的‘女儿家’?”
“可……明明说他没碰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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