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子琢来了兴趣,抬了抬身凝着他。
“他的名号,谁会没听过呢?只不过我同你一样,自来了这儿,也未曾离开过。”
淮子琢听时廓回答有些失望,转而想起白竹:“师傅应该知道吧?明天我去问问他老人家,不知道这个大将军是不是真跟传言一样长那么可怕。
大家提起他都闻风色变,难道他是妖怪长了两个头不成?我才不怕他。”
时廓:“不准,你身子尚未恢复,最好给好老实点。”
转而他声音沉了沉,问:“难道你真的要嫁给他?”
“嫁给谁不是嫁?反正你们…自古女人不都要出嫁,嫁一个厉害的也挺好的。
再说大将军天天打仗,战场上刀剑无眼的,这种人早晚不得…”
淮子琢忽然捂嘴,尴尬一笑,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
早晚出事,出事了她落个忠烈遗属名声,既有权又有钱…还有闲的。
不能想,一想就感觉上了天堂。
时廓莞尔:“明年九月才到婚期,你若不想嫁我们一起想办法。”
二人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到傍晚,时廓一走淮子琢就又睡下。
只是烛火微动,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。
果然床头立着一身形魁梧的黑衣人。
下意识她就要去摸胸口骨哨,那人一把按住她的手。
凑近之时她才看清,来人竟是荣灿荣大人。
她的便宜叔叔。
“叔叔大人,真的是你…”
她又惊又喜完全没了困意。
下床走动一圈,把窗户关严实了,防止别人听到动静。
“你这丫头也是个能折腾的,才几日不见就成这副模样?身子怎么样了?”
荣灿睨着她,神色虽严肃,声音却如春风雨露。
“情况特殊嘛,只不过能见到叔叔大人我可太高兴了。
叔叔大人来临潺又为何事?对了,在京城时可听闻过我的婚事?”
浓月透入窗户,带了层白霜。
淮子琢冷的打了声喷嚏,荣灿见状一把将她捞起来丢回榻上。
“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么?”
提起婚事,荣灿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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