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觉我形秽》全本免费阅读
闻砚是以什么身份来的?汪梁的大脑飞运转起来,他扭头看向范术昌,现后者好似见过轮椅上的人。
范术昌和闻砚认识?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认识?
汪梁想起这两日下属所提到的、未曾露面的查案钦差,难不成是闻砚?历来选择派遣官员外出,都要有主事的和副手。
他定睛一瞧,又现这些“不之客”
里除了闻砚和黎蔓再无眼熟的面孔。
永和帝身边的暗卫需要在外人面前现身时,都是易容的。
不是查案钦差?那闻砚平白无故地跑到远州来干什么?而且被扔到底下的可是彰河县县令,私自捆绑地方官员是为藐视例法,他还明晃晃地扔到所有人面前……
“确实好久不见,”
汪梁的眼神收回几分锐利,慢条斯理地道出了远州牧完全陌生的名讳,“年初公子和郡主成婚,汪某本该到场。
奈何公务缠身,实在抽不出空来,虽备了贺礼,但到底没来得及同你们道声新婚吉乐。”
公子?郡主?两人还是年初成婚的?
范术昌本来有些含混成浆糊的脑子飞快地抓住要点,虽然京城里一年到头成婚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,但其间能由帝王御笔赐婚,那真是凤毛麟角了。
再怎么天高皇帝远,远州牧对圣旨也是极为敏感的。
而年初成婚的,正好有那么一对小夫妻:新郎是那位十七中进士、曾以才学出众名震大虞的家次子;新娘则是镇国公留存在世间唯一的血脉,被赐予封号和食邑的乐安郡主。
是这两个人吗?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范术昌左耳是汪梁和闻砚之间假模假样的打太极,右耳是下属着急忙慌的“查案钦差来了”
的消息。
而在这时闻砚又朝他问:“不知是否能向州牧大人借把椅子?”
说话的人微笑着,“内子体弱,久站总是有些辛苦的。”
“当然可以,”
本来打定主意在今日要低调行事的汪梁头一次“喧宾夺主,他扭头吩咐,“公子和郡主远道而来,自然得好生招待。”
他的胳膊在身后向下属打了个手势,低声嘱咐了范术昌半句。
公子叫什么?好像是叫闻砚?他和汪大人认识?哦,也不奇怪。
他俩都在京城,三年前闻砚在朝为官,如此想来他们兴许共事过。
范术昌觉得自己脑子乌乌泱泱,看着底下默不作声、举着火把两列排开的闻砚和黎蔓带来的侍从,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安生吃饭的。
手持长矛、身着甲胄的官兵成队而来,踏过地面时出沉闷的声响,围住了整个远州府。
托“不之客”
的福,厅堂内的宾客得以从开着的大门瞥见一些门外的光景,迷茫而慌乱地互相问着生了什么。
椅子迟迟没来,黎蔓心下有了几分计较,面上装作不解,问道:“怎的叫来了这么多人?”
不比凌鹏远,汪梁对于黎蔓有着不小的忌惮——他深切知道当初那桩未能实现的亲事,究竟给凌家、乃至与凌家有姻亲关系的自己,带来了怎样的损失。
毕竟“燕北监军一职”
这只煮熟了的鸭子,是真真切切地从汪家飞走了。
本就是自己假托范术昌的名义调来的人,汪梁宁愿将事情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才算安心,因此开口解释,“不过是为了护卫大家安全,不必惊慌,”
他垂眼看了一下被五花大绑着的彰河县县令,主动难,“不知公子缘何无故绑了包县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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