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没有下人,从今往后,在沈宁晏身边待得最久的人将会是谢莺时,那就是谢莺时会受到沈宁晏的迁怒。
想想就觉得可怕。
她还等着沈宁晏去了,自己守寡继承遗产呢,可不想比这个病秧子还早死。
也是没有镜子,若是有,谢莺时现在的表情一定丰富极了。
要从新时代自由惯了的女性变成封建社会,对丈夫言听计从的女性,还真是有点儿困难啊。
深呼吸一口气,谢莺时缓缓道:“夫君说的是,奴家这就做。”
说罢,伸出一双略微带伤的手朝着沈宁晏衣襟而去。
没办法,以前的谢莺时经常做粗活,想要她养出一双纤纤玉手,明显是不可能的。
不过谢莺时又有些奇怪,因为她的双手虽然有伤有茧,但大致还算白皙细嫩,并不干枯粗糙。
没有过往的记忆,谢莺时无法知道双手为何这样。
但沈宁晏看见谢莺时这双粗糙的双手,原本有些松开的眉头再次紧蹙。
他连忙退回,并且有些慌张的出声止住了谢莺时的行为。
“住手,不必你来了。”
见到沈宁晏的模样,谢莺时立刻明白,想来这病秧子还有洁癖,嫌弃自己这双手。
哎呀怎么办呢?她现在很想为她的夫君宽衣解带呢!
故意把双手再往沈宁晏的跟前儿送了送,见沈宁晏再次往后退了退,但身后就是雕花的大喜床,退无可退,直接倒在了床上。
谢莺时眼中满是关怀,语气也带着紧张,看上去似乎真的很担心沈宁晏。
她立刻上前了一步道:“夫君,你没事儿吧?不是要妾身替您宽衣么?这是做什么?莫非”
谢莺时突然低头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,柔声道:“您改主意,不让妾身睡地了么?”
“住嘴!
退后!”
沈宁晏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,因为动怒染上了几分红晕。
若是有不知情的旁人在此,见到这样一幅场景,只怕以为撞破人家好事。
认为谢莺时一个女子,强抢人家良家民男了。
短暂的交流,因为身份,谢莺时处处吃瘪,能让沈宁晏也慌张一回,谢莺时很是得意。
可是还没得意多久,半躺在床的沈宁晏就不停地咳嗽起来,活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了。
这把谢莺时吓得不轻。
她是想等着沈宁晏死了,自己作为他的妻子继承遗产,但没想过见死不救。
再说,若是真的看着沈宁晏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,自己估计也能吓崩溃。
不敢在开玩笑,谢莺时连忙转身,鞋子也来不及穿上,跑到桌前到了热水,送到沈宁晏跟前儿,把人扶起来,送到嘴边急忙道:“快快快,喝杯水润润嗓子。”
沈宁晏眉头蹙得更深了,很是嫌弃谢莺时的手扶着自己,但是此刻自己确实难受,一时之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沈宁晏虽不喜眼前这个农家女,但是不得不说此刻眼前的热水就如及时雨,本就咳的浑身难受,还是接过杯子喝了起来。
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二人,因为这个小插曲,关系顿时就和睦了不少。
一杯水饮尽,沈宁晏这才觉得胸腔舒服许多。
谢莺时还在不断地轻轻拍着沈宁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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