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娘,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偏心?如果我真的偏心,那也是偏向你们。
真正感到寒心委屈的,不是你,也不是常晖,而是玉明!”
这句话重重的砸进沈玉明心中,他明白洛桃安为什么这么说,眼眶不禁泛红,声音颤抖的喊了声,“娘。”
但‘我不曾感到寒心’这句话,沈玉明迟迟没有说出来。
洛桃安亏欠的目光落在沈玉明身上,继续说:“你们爹死的时候,玉明七岁,常晖四岁。
我没能护住咱们家的钱财,被那群鬣狗尽数占去,只余下几亩田地,勉强生活。”
“我当时怀着惜知,田里的活儿都是玉明一个人干的。
常晖,你拜师的钱是玉明从地里给你刨出来的,惜知上学的钱也是。
常晖,你应该没忘记,惜知要上学的时候,你还没从姜木匠手下出师吧?”
沈常晖感受到洛桃安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,有些惭愧的低下头,闷声道:“没有忘记。”
“没有忘记就好。”
洛桃安接着说:“那之后,过了两年,常晖你才正式出师,可以自己接活干。
但你经验不足,没几个人愿意找你,你便跟在姜木匠身后,帮他做点零散小活,赚点铜板。
那时候,沈家还是玉明一个人撑着。
我虽然会点女红,能卖点钱,但也只够家里柴米油盐的开销。”
“直到三年后,常晖,那时候你才真的开始赚钱。
可玉明也从地里赚了更多的钱,他改良田地,不说桃花村,就是景林镇,也有的是大地主花钱请他。”
“你们两人的钱都交到我手中,我从来没有偏私给谁多用一点。
就如你们三兄弟的婚礼,我都是按照同样的规格置办的。”
“只是玉明年长懂事,他最先付出,付出的最多。
但他从未说过我偏心,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,但他也知道,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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