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永年摇头:“非也。
元董很早就跟昱总透露过会选元昐,但是希望他管理家族。
昱总心中有数。”
他笑了笑:“其实昱总不喜欢上班。
都是...为了讨太太欢心。”
叶昔一怔,很快稳住心神,将话题拉回:“那决议书被打开,又怎么了呢?”
“如果不是我们开的,那是谁?”
答案毋庸置疑,“元昐。”
钱永年点头道:“太太是否想过,在什么情况下,元昐才敢提前打开决议书?”
叶昔恍然,逐渐惊骇。
钱永年赞许地望着她:“若元董尚在,元昐绝不敢私自打开决议书,元董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在这件事上践踏他的权威。”
他平静地道:“元董的死亡是一场精心的安排。
无论是蒋家集体出走,还是谢旸和元昊的缺席和失联,甚至连元昐那一场莫名的病都是极大的破绽。
但问题是...”
“问题是那一纸遗嘱威力无穷,让元昐的势力过大,我们暂时无法撼动她。”
叶昔接上他越来越低的声音。
钱永年一点头,从桌上取过两杯红酒,分一杯给叶昔:“太太说得好——‘暂时’。”
到了医院,岑宁已经签了字,关系人一栏,写的未婚妻。
“我会嫁给他,”
岑宁对着医生信誓旦旦,“不管发生什么,不管用什么,你们救活,只要救活。”
签完那一叠厚厚的药单、器材和风险说明,岑宁的手抖得厉害。
“我会嫁给他,”
抢救室外岑宁喃喃地向叶昔重复,颤抖延伸到全身,“哪怕身体残缺、意识不清,我也会嫁给他,我会...”
叶昔搂住岑宁,将将难过,身后响起一把低柔的男声:
“岑宁,你就不会说点吉利的?”
脸上不高兴,语气不耐烦,正是匆匆赶来的元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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