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今晚…”
“我真的在…你身边。”
她终究是心软的。
在看到他伶仃一人的时候。
也像那年她扯了一个谎,要他守她一整夜。
那现在,她陪他入眠。
神佛说,千百次回眸才换一次相见,若存亏欠,将为爱人。
但倘若她一一还清了,
他们的缘是不是也应该到此为止了。
第二日天晴。
昨夜一场雨带走尘埃,整座城如焕新生。
靳淮铮没有贪睡的习惯,起床时郁书悯仍半张脸埋在被子里,睡颜乖巧安静,纤长的眼睫在眼下留淡淡的阴影。
他没有忍住,用手机拍了张。
可铃声未关,惊扰了郁书悯的梦境,意识渐渐抽离,回到现实。
她眼皮松动,缓缓睁开眼,朦朦胧胧地看他手中举着手机,下意识地把头埋进被子里,愤愤地说:“你偷拍是吧?!”
她的反应逗笑了靳淮铮。
窗外的暖阳好似躲进他心中。
低沉的笑音零碎,他站起身准备去洗漱。
走之前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顶,逗她说:“想记录证据来着,你喊我好多次。”
郁书悯扯下被子,仅露出一双眼瞪他,言语笃定地否认道:“少骗我,才不可能。”
但靳淮铮装作苦恼遗憾的模样,嘟囔一句:“就说吧,下回还是得录证据——”
话未落,就收到小姑娘丢来的一枕头。
他乐此不疲地挨了一下揍,稳当地将枕头抱在怀中,听小姑娘言辞义正说:“想得美,还下回呢。”
晨起时静谧的氛围已然消散,看小姑娘被逗时略显激动的反应就好像柔软的绒毛触过他心窝,带起阵阵愉悦之感。
直至早饭结束,靳淮铮送她回学校。
他在崇南的工作告一段落,锦恒科技的事有专人在这清理,他最迟明日回望京汇报所有进度。
车泊停车坪。
他陪她走至寝室楼下。
“我明天就走了,悯悯要不要考虑来送一送?”
“你求我啊?”
郁书悯有意为难,不过眼前人服软也迅,稍稍垂下头去追她的视线,“要怎么求,嗯?”
她头偏向左,他便也学着她。
逗小猫似的,惹得郁书悯故作凶巴巴地看他一眼,傲娇地说:“求我我也不送。”
靳淮铮也一眼看破:“口是心非。”
然而这话音落下,常宜不知从哪个方位跑出来,面目狰狞,将怀中的一盆水尽数泼向郁书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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