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情绪,又问他:“还有其他事藏着么,靳淮铮,我要你自己坦白。”
他还有其他事么?
靳淮铮扪心自问,却只感受着心房的颤动。
在她的凝望下,他的耳朵却将这话翻译成另一个问题,问他自己,到底有没有一刻喜欢过她。
他藏在口袋里的手,指腹摩挲过银戒。
而后,坦然告诉她:“没有了。”
他对她的喜欢,从来不是过去式。
至于是否是当下,他现在还不能完全地肯定。
郁书悯信他一回,离开时撂下一句:“大伯的事尘埃落定以后,就离开这个家吧。
靳淮铮,你是为你自己活,不是为我,也不该为我。”
后来几日,郁书悯宅在靳园。
所幸剧组距离杀青没剩几日,郁书悯线上工作,将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全部完成。
又一新年将至。
但注定不会太热闹。
靳镇北不再过问任何的事情,靳淮南难逃牢狱之灾。
裴琼枝焦头烂额地各种疏通关系,最终判至三年。
靳淮铮忙了好几天,才勉强将动荡的局面稳下来,给奶奶办了一场很简单的葬礼。
他没有其他亲人。
葬礼那天,原打算自己一个人默默告别。
阖家欢乐的日子,他撑着把黑伞,在奶奶和父母的碑前沉默伫立良久。
他的脸上找寻不到一丝一毫报复成功的快感,生死两隔的悲恸融进斜风细雨,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的骨髓,像会痛一生的风湿病,日日将他折磨,不死不休。
忽然听见杂碎的脚步声,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伞檐回身望去。
就看到郁书悯和傅羲燃他们顺着湿漉漉的草坪过道,向他走过来。
“四哥,这事儿都不打算跟我这前未婚妻说一声,奶奶怪我不来送她怎么办。”
商仪率先出声,用开玩笑的语调缓和悲沉的氛围。
她同商禹共撑一把伞,举伞的商禹附和着说:“得亏是悯妹妹过来告诉我们,不然我们都不知道。”
郁书悯是跟严承训在同一个伞下的,察觉到靳淮铮移过来的目光,她做了个像歪嘴小猫的表情,傲娇地说:“我只是顺嘴一提。”
隔着朦胧雨雾,她与他相视。
想告诉他,你有朋友,他们也能是你的家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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