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沸腾着,逆脊骨倒流,郁书悯脑内涌进耳鸣的晕眩感。
靳淮铮父母的死,是意外。
但造成这场意外的人,是大伯,是父亲。
还有爷爷。
他们三个人一起将这件事压下来了。
他们犯下这场罪,遂收养靳淮铮,是减轻内心的愧。
郁书悯呼吸都变得沉重,仿若有什么密不透风的塑料捂住她的口鼻,越往下看,那种濒死的窒息感疯狂涌来,翻页的手都在颤抖着。
直至她看到记录靳淮铮冒雨来江川的那一页。
原来,他都知道。
害死他父母的人,从不是什么了无踪迹的肇事逃逸者,是一直在身边同个屋檐下生活的人。
甚至是他以为的,第二个家。
那些他年少时以为的“关爱”
全部都是假像,是他们这些人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,一场自我感动的赎罪,甚至还有所图谋。
靳淮铮。
所以你抵触“爱”
是因为这个吗。
怕是一场泡沫一样的梦。
只要不奢求,不期待,不拥有,在梦醒之后就不会因落差感到痛苦难过。
这是靳永铖的忏悔录。
因为他披着虚伪的皮囊,让靳淮铮恨着别人,却只记得他的好,甚至因为念着他的好,心甘情愿地照顾她。
郁书悯心绪难平,体内的每一寸经脉都像被车轮碾过,她从没想过,过往未知的一切会带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,那座纸醉金迷的城,其实是恶鬼扑食的地狱。
她久久无法缓过神。
“靳淮铮,我爸爸他之前救过你的命吗——”
“是,没有二哥,那时候的我一分一秒都活不下去。”
爸爸,我也一直以为你是救他的人。
原来,你是意外生后的帮凶之一。
郁书悯的腿都是软的,艰难地扶桌站起,给靳永铖的电脑充上电。
开机以后,她操作鼠标点开微信。
书房没人踏足。
靳永铖的微信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