签文是——风雪京城路,峰回渡缘劫。
“签是好签,但万事必先苦心志,就看你能不能熬过这个过程了。”
那人说完这句,就帮何颂解签了。
郁书悯紧紧攥着这张签文,心底最深处似乎有什么在破土而出。
她垂眸凝视良久,终究是勾起黯然的笑,将这签撕了丢进门口的垃圾桶。
国庆假期结束,郁书悯将心思重新投入课业。
但她没有忘记要回望京看靳淮铮的奶奶。
跨年前一天,她们下午刚好没有课,郁书悯提前订了那天的机票,下课后直接打车去机场。
望京的气温较崇南低,郁书悯走出机场的时候,冷风一吹,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。
环顾四周,一眼认出靳淮铮的车牌,径直朝他的车走过去。
她改不掉刻在体内的习惯,手下意识搭在副驾驶座的车门,隔着车窗和靳淮铮对视一眼,她又立马收回,随即坐到后排。
车内暖意充沛,郁书悯搓了搓自己冷冰冰的手。
抬眸看靳淮铮,问他:“奶奶情况怎么样?”
她课时多,临近期末,各种结课作业汇报成堆涌来。
平时请假的手续复杂,她便一直拖到今天才回来。
靳淮铮目视前方。
她看不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,只听他叹声说:“悯悯,奶奶待会要是认错了人,你不要怪她。”
言外之意,她懂。
搓手取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顿住,明明窗户严丝合缝,周身暖流涌动,她依旧觉得有冷意渗透进她的骨缝。
医院,是离生与死最近的地方。
自从父亲离世,她再没有踏进这里。
靳淮铮还告诉她,奶奶现在睡得多醒得少,提不起任何精神,终日迷迷糊糊。
但清醒的时候,会一直念叨靳淮铮的名字,会拉着他的手说她梦见了什么。
靳淮铮根本放心不下她一个人。
跟靳镇北说明了情况,除了重要的会议,其余的时间都待在病房。
奶奶休息了,他就在旁边开电脑处理工作。
冬日白昼短,苍穹昏暗。
郁书悯随靳淮铮来病房,奶奶正好醒来,护工阿姨坐在床边,细致地喂她吃晚饭。
如风中残烛,身体虚弱无骨地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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