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几乎是失神般喃喃低语:“和谁?”
等待的几秒钟里,她脑袋里想过很多种可能,是之前的楚婴姐,还是哪家的名媛千金。
直到他说,是商仪。
她眸中显露错愕,没记错的话,两人都说过不可能在一起的,尤其是商仪。
事实上,靳淮铮也没想过真有一天会和商仪捆绑在一起。
那日书房内,靳淮南离开以后,靳淮铮压抑着胸腔中的怒火,质问靳镇北:“靳伯,这事是你交代我做的。”
“但你留了一手,陷我到举步维艰的境地,给大哥反咬我的机会?”
靳淮铮不理解,叫他做到和靳淮南分庭抗礼的人,现在反而害他饱受非议。
前阵子靳镇北交代他一个项目,投入多少资金,后期追加多少预算,甚至同哪家合作商往来,都是早敲定好的。
现在靳淮南那伙人指着亏空,抱团声讨,将罪名扣到他头上,质疑他的能力。
“阿铮,你还没悟出一个摆在眼前的现实吗?”
靳镇北拄着拐杖,绕过书桌,踱到靳淮铮的面前。
头顶明亮的灯光将那双苍老的眼眸照得清清楚楚,任何欲望都无处躲藏。
“什么?”
“我这样做是要提醒你,现在的局势,个人的能力已经不重要了。
靳淮南身后还有一个裴家虎视眈眈,而你什么都没有,靳氏的股东支持谁,显而易见。”
是支持有血缘关系,且裴家撑腰的亲儿子。
还是支持空有雷霆手段和商业头脑,但没任何关系人脉做支撑的养子。
“所以呢?”
那种被玩弄的感觉徘徊在心头,特别让人不爽。
但他也猜到了,靳镇北既然都把对家的帅摆到他面前了,那肯定也给他留了条退路。
毕竟,靳镇北要赢。
他说:“家。”
“你跟商仪自小一起长大,感情怎么样,我们几个长辈也都看在眼里。”
靳镇北像交代工作般,用命令的口吻,不带任何的商量。
靳淮铮觉得有些荒唐。
怒极反笑道:“靳伯,且不说我愿不愿意,你们问过她了吗。
别忘了她爸妈闹成什么样,她根本不想步他们的后尘!”
他跟混迹商场的人不一样。
他见证过父母的相爱,打从心底觉得婚姻应该是纯粹的喜欢和爱,是该一眼就相守到老的冲动和夙愿。
但下一秒,靳镇北的话像冷水,猝不及防地浇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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