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这时,他手机铃响。
众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,靳淮铮摸出手机一看,是郁书悯打过来的。
包间里声杂,郁书悯的声音仍很清晰地传入他耳中,透着惊恐的颤意,说她做了个噩梦,也说很害怕。
她声音软,含着点哭腔。
他波澜不惊的眼眸里霎时涌入担忧。
原先还碍着生意场上的关系,他没有选择走。
这会儿直接撂下句“我现在回来”
,起身欲走。
方才同他搭话的男人似乎听到了点,觉得说话的人声音显年轻,就心直口快地打趣靳淮铮,“靳总是养了个小老婆在身边吧,离开会儿就要打电话来催回去。”
话落,有些人跟着哄笑。
但靳淮铮的脸色陡然沉下来,掸过指节的香烟,最后捻灭在玻璃烟灰缸中。
他露出不悦的表情,冷声道:“是我二哥的女儿。”
说罢,不再理会任何人,离开了这。
但他不知,郁书悯根本没做什么噩梦。
她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,瞅了好几眼锁屏时间,心想靳淮铮该不会还没回来吧。
她猛地从被窝里坐起,鼓腮思考了会儿。
直接问他回来没有显得她很奇怪。
思来想去,她酝酿了下情绪,给他打电话。
大概半个小时后,敲门声响起,郁书悯匆忙下床,跑去开门的途中还不忘抓了抓头,让自己显得很憔悴。
一开门,果真是靳淮铮。
房间内空调开得足,衬得他身上更加寒凉。
她不知道,他怕身上的烟酒味熏到她,在走廊风口站了近十分钟,待到难闻的味道散去,他才去敲门。
“做什么噩梦了,听声音哭得还挺伤心。”
他温柔地冲她笑,说话的语气亦是如此,让郁书悯没缘由地心虚,甚至反省自己以谎言拴他回来见自己。
可她想要见他,只能用这个办法。
没办法明目张胆地说一句“我很想你”
。
“我…梦到爸爸了。”
她顿了会儿,同他对视,“等回了望京,你能陪我去看爸爸吗?”
时间过得快。
靳永铖已经逝去近一年了,再过几日,是他的忌日。
也是,她第一次见靳淮铮的日子。
原来,她待在他身边,将满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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