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听孟慈航说,他外公有时候会在崇南戏剧学院授课,所以我今天也报了这所。”
就这个话题,郁书悯同靳淮铮聊了起来,回头看他,“叔叔觉得哪所院校好点?”
感受到小姑娘的视线,靳淮铮掀起眼睫,看着她思忖了片刻,“若论专业性,京影挺不错,要想学得全面,你之前考虑的京传可以。”
但这些都只是他个人的看法,称不上专业。
郁书悯却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,拎起一抹笑,“都在望京啊,我还挺想去其他城市看看。”
“待望京不好么?”
他扬起唇,紧接着,不知想到了什么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“你跟那个孟慈航是商量好了要去崇南?”
这话就跟一口锅一样,从天而降,扣在她身上。
郁书悯下意识否认,“我没跟他商量过一起去哪个学校,他有他自己的选择。”
靳淮铮直勾勾地凝视她,眼眸中的笑忽而加深,携有几分开玩笑的语调说:“紧张什么呢悯悯,叔叔就问问。”
视线收回之际,他瞥过郁书悯搁桌案的纸。
趁小姑娘思绪还在上个话题,他身子突然朝前倾,想去看宣纸上的内容。
但这似乎触到某个按钮,郁书悯有些慌地挪过上半身,挡在靳淮铮面前。
甚至教育道:“叔叔工作不认真。”
靳淮铮可没管这些,抬手搭在她的椅子,连人带椅往自己这儿一拽。
摩擦声起,猝不及防的举措让郁书悯下意识扶紧椅背,怔愣的时候,让靳淮铮看清了宣纸上的内容。
在她原先描摹的几句诗旁,水墨勾勒他侧脸轮廓,以及一句话——虽淮橘为枳,仍铮铮不屈。
虽然环境迁移,人或事物的本质极易随之转变。
但他,自怀傲骨,永不屈服。
见靳淮铮目不转睛地盯着,郁书悯藏匿在头下的耳廓因为紧张而愈渐粉红,怕他知晓些什么,先一步找了借口解释:“随手画的,不太好看,所以就没给叔叔看。”
“那为什么画我呢?”
靳淮铮的问题正中靶心,视线随话落转移至她身上。
郁书悯支支吾吾半晌,硬着头皮回他一句:“大概是我也不太认真,瞧叔叔坐在那儿还挺好看。”
靳淮铮失声一笑。
从郁书悯的手中拿过笔,轻蘸浓墨,在他的名字旁也留下了一句话——愿知书懂礼,怀悯人之心。
短短四句话,烙在那张纸上。
淮铮,书悯。
“想去其他城市看看的话,叔叔明天要去南歌一趟,悯悯要不要跟着一起去?”
靳淮铮将毛笔搁回笔架,偏头看郁书悯。
“叔叔去南歌做什么?”
郁书悯好奇地问。
南歌市离望京不远,历史文化厚重,千百年前还作为许多朝的国都,也经常有古装剧的剧组在此地取景拍摄,但郁书悯没有去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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