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目光下,靳淮铮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,弯腰盖在楚婴的身上,同时唤陈伯把人带进来。
是程峰的女儿。
看着面容惊恐的女儿,程峰的笑容瞬间僵硬,颇有恼羞成怒的趋势,睨一眼靳淮铮,冷声说:“靳四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程老上了年纪,眼神也不好使了吗。”
靳淮铮摸着佩戴在指骨上的戒指,虽是笑着,但压迫感不减,“这么热闹的地方,请令千金也来喝一杯。”
他不知道靳淮铮这人睚眦必报。
且尤其钟爱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
在靳淮铮的眼神示意下,黑衣安保拿起一杯酒走向程峰的女儿,也不客气地直接捏着腮灌下去,此情此景,程峰直接坐不住了。
正要起身,耳畔突然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是靳淮铮先一步拎起空酒瓶磕在桌角,紧接着,就拿崎岖不平的尖端对准程峰的心脏,抵着他,叫他不得不坐回去。
悬在靳淮铮唇边的笑,阴鸷寒冷,如地狱里索命的恶鬼,挑衅道:“程老,这才哪到哪儿,待客之道,不就是要喝个尽兴吗。”
“晚辈这是学、您、啊。”
一字一顿,悉数奉还。
忙碌一整天,靳淮铮连手机都不曾碰过,待这件事处理完毕,他去前台借了充电线。
电量为零,开机需要一段时间,他目送楚婴的助理接她回去,最后消失在门口。
开机后,多条消息弹出。
其中就包含郁书悯的,问他什么时候回来。
这些年,他早已习惯一个人度过这一天,忘记了小姑娘说过要给他送一幅画。
他内疚片刻,回她一句:
[现在。
]
送完毕,他拔了充电线,拿着低电量的手机,略加快脚步,匆匆离开了这儿。
市区至鹤山,路遥时间长。
靳淮铮回来的时候,已经深夜十点多。
一楼客厅寂然无声,仅开一盏鹅黄落地灯,郁书悯保持着靠坐的姿势,垂睡着了,手机还紧紧抓在掌中,温柔的光晕落在她身上,安静,一尘不染。
大抵是他关门的声音稍微大了点,郁书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,半眯着眼往门口看去。
见靳淮铮回来,她按捺不住担忧,说:“小叔叔,是出了什么事儿吗,前面问羲燃哥,他说你去找——”
不知怎的,楚婴二字哽在她喉头,像尖细的鱼刺,咽不下去,却也拔不出。
那次演唱会后,他们还一直有联系吗?
楚婴姐长得漂亮,所以会是他喜欢的类型吗?
他去找她是因为什么,那这一个晚上,他们都待在一起吗?
……
各种各样的问题堆积在郁书悯心里,就好像乌云密布的天,暴雨来临前,空气闷闷的,呼吸不畅快。
“叔叔之前找她帮忙,让她假装叔叔的女朋友,今天和叔叔有过节的人特意找她麻烦,所以前面就过去处理了。”
靳淮铮没有藏着掖着,解释清楚后坐在她旁边,话锋一转,轮到他问:“要给叔叔看什么呢,困到都不肯回房间睡觉。”
郁书悯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在“女朋友”
三个字上停留片刻,好似有根刺扎破了气球,顿时泄了气。
但她没有将低落的情绪表露出来,勉强拎起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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