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等了片刻,郁书悯都没听见靳淮铮的任何回音,就按捺不住用余光偷偷看他。
烤架上的肉串在炭火中炙烤,薄烟缭绕他周身,她探见他的喉结,像禁果结出的苦核。
靳淮铮有条不紊地将弄好的肉串放置在餐盘,给傅羲燃和商禹他们送过去前,目光在郁书悯身上停留片刻,稍稍提起唇,说:“叔叔知道。
你还想看叔叔欠你的烟花,和答应过你要种的石榴树。”
尔后,他再未说其他,提步向他们走过去。
此时霞光漫过湖岸线,风偶尔惊动飞鸟,掠过平静的湖面,她望着他的背影渐远,奇怪的感觉再度蔓延她的心头,像她误吞禁果的苦核,而他全然不晓。
你真不知道吗。
明明更想见的人,是你。
商禹他们不知聊了些什么,看靳淮铮走过来,他兴冲冲地问:“四哥,你存放在画室里的那几幅画改天借我凑个数吧,我打算年后办个展。”
靳淮铮满脸质疑:“你,办展?”
他一个游戏人间的公子哥,什么时候也开始附庸风雅了。
傅羲燃叼着肉串,含糊不清地说:“他什么德行还猜不到吗,肯定又跟泡妞有关。”
商禹为自个狡辩:“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,主要还是做公益。”
“是啊,你二少办的公益展,旁人捐钱捐作品,你捐自己的基因。”
傅羲燃拖腔带调地揶揄,贱嗖嗖的,下一秒就被靳淮铮用烤串封堵嘴,眼神警告禁止当小朋友面跑火车。
随后,他岔开话题,答应道:“拿去吧,反正都是以前随便画的。”
商禹顿时眼笑眉飞:“那到时候四哥也过来参观一下呗。”
“那会儿不知道有没空。”
“哦。”
商禹觉得可惜,“我还寻思着你带悯妹妹一道过来。”
顿一秒,商禹扭头望向坐在遮阳伞下的郁书悯,高声喊:“悯妹妹对国画展感兴趣吗?”
郁书悯应声抬头,肉含在嘴里,腮帮子鼓鼓的,像只进食中的小仓鼠。
考虑了会儿,她点点头。
靳永铖教过她书画,称不上精通,顶多是业余爱好者。
见她点头,商禹欣然说:“那到时候哥哥亲自去靳园接你啊。”
与此同时,傅羲燃在旁拼命给她挤眉弄眼,像在劝一头将要入虎口的羊。
霎时,郁书悯犹豫了。
她一旦拿不准主意,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投向靳淮铮,似乎是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。
“你别看四哥了,他说没空。”
商禹有所察觉,复述靳淮铮方才的原话。
哪知一旁的靳淮铮略倾下腰拿起一根肉串,吃之前悠悠飘来一句,“但挤一挤时间,也是能去。”
“……”
商禹觉得自己被背刺了。
余光掠过商禹吃瘪的表情,靳淮铮笑里裹挟一丝腹黑:“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飞来一口锅,将商禹压成鳖,出食物链底端的呐喊:“我算是知道我姐的脾性随谁了。
她上回滑雪骨裂,我好心叫她那位分分合合很多次的男朋友去照顾她,结果她回了句‘我谢谢你啊’,我说‘不客气’,但半个小时后——”
商禹仰天为自己声:“她给我订了回国的机票,叫我滚。”
可怜的小土狗,傅羲燃等人忍俊不禁。
靳淮铮补刀:“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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