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书悯抿着唇,冥思苦想。
过了会儿,她灵光一现,将惯用的键转为键,然后一个一个字地输入。
结果是,天天开心。
像惊喜砸中脑袋,指腹无意间擦过送键,郁书悯直接将这四个字出去了。
大概两三秒后,手机“叮咚”
一声,是靳淮铮的回复:
——嗯,祝你天天开心。
短短的一句话,她荡漾许久。
拉开窗,天际愈渐明亮。
天气预报说,今日小雪转晴。
她手撑在窗台,朝外观望许久,无风无雪也无晴。
灰蒙蒙的苍穹,暖阳逃进她心脏正中央,此后每个待在他身边的日子,都是难得好天气。
郁书悯磨蹭到八点多,下楼时,奶奶也醒了,在客厅听着京戏选段。
她换了件钩花领奶白针织衫与黑短裙,昨夜系裤头的皮筋重新拿来绑头,随意扎了个丸子头。
脚步轻快地踩着楼梯,先同奶奶说句:“奶奶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啊!”
奶奶的掌心温热,郁书悯看着她们相握的手,心窝子总是软软的。
“待会儿啊,让阿铮带你去玩,待在家里陪我这老人家没什么意思。”
哪知,奶奶话才落下,靳淮铮的声音从厨房里悠悠飘来,“是得先带她回去,跟靳伯伯道声歉。”
话说得跟押解逃犯似的。
郁书悯努努嘴,没吱声。
随后又跟奶奶聊了几句,才踱至厨房。
锅里的粥正煮着,他这会儿形容懒散地倚着岛台,垂头盯手机,刷一些新鲜财经资讯。
眼镜柔和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,郁书悯的目光掠过他,望向窗外的前院,忽而开口说:“从这儿看,院子有点空荡荡的。”
靳淮铮听她的声音,食指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,下意识地侧瞟了眼,说:“去年栽种的花差不多都凋谢了,等天气暖和点,再种点什么。”
蓦地一顿,他偏头看郁书悯,唇边拎起笑:“悯悯有什么建议吗?”
郁书悯鼓腮思忖了会,迟疑说:“石榴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能开花还能结果。”
靳淮铮笑她:“是你想吃石榴吧。”
郁书悯干脆承认:“我确实喜欢吃石榴。”
“那就种两棵吧。”
靳淮铮单手搭在岛台边沿,扭头望向窗外,似乎在考虑种哪个方位合适,嘴里继续说,“以后你想吃,也管够。”
靳淮铮亲自送郁书悯回靳园,因放心不下奶奶一个人在家,昨日就雇好临时家政阿姨。
待阿姨登门,他交代了些特别注意的事项,才拿了车钥匙,和郁书悯一道离开。
全黑设计的车在苍绿间若隐若现。
坐副驾驶的郁书悯觉得无聊,想找点事情做,就拿手机连接carpay听歌。
靳淮铮余光瞄了她一眼,忽然说:“叔叔待会儿就只送你到靳园门口,不进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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