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婶一把拽过她的手腕:“嗨哟,就跟我走吧阿绣,去吃香喝辣,过好日子,见大世面!”
也许是太雀跃,她看不见爹在身后红着眼叹息,摸着那副停在屋中央的全是缝子的薄板棺材——娘刚生产完就躺进了里面;看不见家中已无斗米储,可爹怀里还抱着一双哭着要奶吃的弟弟。
她只能看见把她领去裴家的阿婶笑着点数钱银,嘴都合不拢了。
然后阿绣就被她推进了裴府那扇好气派的门,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个跟头。
好像是那门张开嘴,迫不及待地把她吃了进去。
从那一刻开始,她的人生没有爹娘,没有自由,甚至没有光线。
只有一碗又一碗,烫麻了舌苔也永远也喝不尽的药汁。
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,曾经打翻药碗拒喝,甚至搡开大她两个半的家丁跑出去,边哭边吵着要爹娘。
结果就是被一群满臂腱子肉的男人们围着狠揍了一顿,五天没能从地上爬起来。
那之后,她不再逃了,记着自己做药人的本分,恭顺地喝下百种千种草药汁,为那位裴少爷试药性的弱烈。
只是,她不明白,为什么她的命就该这么贱,而那位裴公子的命竟如此金贵?
不过,痛苦也就到这里了吧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这条可怜的贱命正在从瞳孔、指隙里一点一滴地流逝。
眼皮已经重到撑不开了,她匍匐在耗子洞旁喃喃道:“不想死……我不想死啊!”
她比谁都想活着,但不是如今天这般,猪狗一样地活着。
她想要自由,想要爹娘,想和家人过最平淡的日子。
可是从没谁听她讲话,她就值那一个银锭。
银锭被爹拿去换了粮,养活嗷嗷待哺的一双弟弟。
这辈子身出田舍之家,一生慑于饥寒,朝齑暮盐,到头来落得如此凄凉境地。
如果她也和裴家公子一样,出身富埒王侯,是否就可以活得幸福无忧,万事遂心……
她凄然地牵动唇角,僵白的手臂缓缓垂下。
她想起娘还未死时,围着厨灶给她和爹蒸的糕。
那个时候娘的衣裙还没有被孕肚撑起,家中虽清贫,却也自得其乐。
娘呢纺布弄炊,爹则牵着耕牛下地。
而她就挎着一只小竹筐给爹送水送糕。
那时的她戴着娘给缝的一顶小帽儿,土靛染出的蓝布,上面绣着小小的白花。
走在山路上,晒着太阳,在田埂边上折一把狗尾巴草玩,还掀开遮糕的布偷偷尝两块。
只是那实在太久远了,她怎么想都想不起娘的脸,也想不起那蒸糕的味道是淡还是甜了。
十三岁的阿绣在为裴二公子试药的三个月后病死了,被两张草席裹到乱葬岗。
可另一个愁容满面的爹又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孩敲开了裴府的门,很快补上了阿绣的缺,没有人还记得她。
***
不知过了多久。
黑暗、黑暗,无边际的黑暗像冰冷又厚重的绸被紧紧裹着阿绣,闷得她快要五脏俱碎。
阿绣有些惊奇:“五脏俱碎?原来……人死了也会疼的么?”
“所以,你认为你真的死了,已消散于人世了么?”
黑暗中响起的这道声音非常轻弱,听起来却犹如泉水击石,温和空灵,异常悦耳。
阿绣大惊,却怎么也无法睁开眼,“你……你是谁?是黑白无常还是阎罗王?”
那人咳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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