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躺着的谢琉姝听到清清楚楚,沈肆的伤口,是不能碰水的。
不光不能碰水,一切导致伤口撕裂的行为都不能做。
这么想着,昨日他们实在是有些过分了。
早知道这样,她昨日就不该顾及着他的伤口处处妥协。
换好药后,大夫又嘱咐了几句,便退了下去。
门扇阖上,沈肆走进内室,想趁着她还未起身亲近亲近,不料刚凑近便被谢琉姝制止了,“陛下,请遵守医嘱。”
“你都听到了?”
谢琉姝抬起眼眸看他,点了点头。
“只要注意些,不会有事的。”
说罢,他俯身躺了下来,谢琉姝却坐了起来,小声道:“不行。”
见状,沈肆忽然觉得有些郁闷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,昨夜他还觉得沾了这伤的光,今日便让他感觉,这伤口来的真不是时候。
“罢了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他小声嘀咕了一句,谢琉姝没听清楚,但她却不敢轻易靠近沈肆了。
若是再生昨日失控的场面,他们二人都付不起代价。
用完早膳后,钱影清点了士兵人数,而后整装待,准备回京。
此番陛下是微服私巡,朝廷上亲王监政,左相辅权,如今的朝堂,都是沈肆信任的亲信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羽翼渐丰,逐渐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,不再是当年势单力薄刚登基的时候。
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,离盛京越近,她心中的紧张就越多。
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当年的场景,仿佛昨日一般,又像是过了很远。
此番回京,宸儿并没有跟来。
在得知沈公子就是沈肆的时候,宸儿似乎早已料到,脸上没有出现大的情绪,纵然他什么都未曾说,谢琉姝也明白,宸儿他并不想来这里。
他借口出城,实则就是想出去散心。
她成亲前一晚,谢宸没有赶回,反倒是稍了一封书信,说他要去拜师学艺,若是以后有机会,再来见她。
信上还说,他不放心母亲,想过去看看。
寥寥几语,他便不辞而别。
谢琉姝抿唇,当年她带着宸儿不顾一切的从盛京逃离,如今时过境迁,兜兜转转,她竟又回到了原地。
思及此,她抿了抿唇,心口不安的跳动了几分。
不过回过头去,看到沈肆在一旁吩咐的样子,她提着的心又安稳落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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