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,卫府戒备森严,紫蒲堂平时更是连只苍蝇都进不来。
难道说,塞喇真的像戏曲里面的昆仑奴磨勒一样,有飞檐走壁之能?
没曾想,塞喇却会错了她的意,忙着急比划,嘴里不敢出声音。
窦绿琼费好大劲才看懂:不要赶我走。
她摇摇头:“我不赶你。
我只是好奇,你是被谁打成这样的?又怎么躲到了这儿?”
话音未落,机敏的耳朵就先察觉到动静,窦绿琼紧张了一下,赶忙“呼”
地将烛火吹灭。
室内陷入一片宕冥之中。
卫玠走到门口,闻到一丝血腥气,皱了皱眉,心头掠过一丝难以忽视的疑虑。
紧闭的房门内,动静全无。
他想,或许是自己多虑,窦绿琼此刻已经睡着了。
半晌过后,他转身又折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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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皆松了口气。
烛火重新燃起,窦绿琼站起来环顾四周,见到窗户上果然有脚印。
“琼、琼。”
“欸。”
窦绿琼闻言转身,就看见塞喇双膝跪在地上,面容凄楚,合十的双手打颤哀求:“别、赶我。”
“我、死。”
他的话艰难滞涩地往外蹦,嗓子像西南海岛上的粗糙沙砾。
窦绿琼面上浮现出一丝怜悯,倒了杯茶递给他,不忍道:“你先在这呆一晚上,明天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她不知道塞喇是如何逃到这里的,但见他现在这副样子,必然是不可能将事情经过全说清楚了。
所以等他喝完茶后,窦绿琼让他在柜子里躲着,虚掩柜门以通风,随后自己回到了床上。
第二日一早,撷月来伺候她洗漱,窦绿琼便将她与塞喇如何相识,和昨晚事情经过一一告知。
撷月听后大骇,先连忙走过去将门窗皆关上,来到橱柜面前,打开一看,现里面真的藏了个遍体鳞伤的黑人,只恨自己不能晕过去。
“琼琼,你糊涂啊!”
“你知不知道,在我朝,私藏他人奴隶是重罪?何况你看他被打成那样,定是犯下了大错。”
“再说,你清清白白的娘子,跟一个黑奴不清不楚呆在室内一夜,若真让人现了还怎么得了!”
撷月越说越生气,嘴角烧起了一圈燎泡,见窦绿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,气得狠狠戳她脑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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