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玠静静地听着。
“如今已是七月初,算来公子与我家小姐成婚也近两个月。
其中境况如何,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看在眼里。”
“不消说,公子自是端方守礼,衣食住行,皆不曾薄待了她。
娘子伤着的这几十日,也无一丝不耐不妥。”
“只是,我们家娘子年纪小,性子直,说话从不拐弯,也不知有何处得罪了公子,闹得夫妻生分。”
“若是娘子有个兄弟姑嫂在京城也就罢了,至少还能教教她,不至于令她如此懵懂莽撞。”
“可偏偏老爷夫人他们回了扬州,齐家又是向来靠不住的。
细细想来,身边惟公子一人可依靠耳。
若连公子都疏远了她,奴婢不知道,她还有什么去处,这府里,又有谁会真心尊重她?”
卫玠被她的话狠狠刺了一下,却又无从反驳。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撷月突然深吸了一口气,“一个多月前,奴婢寄给老爷的家书似乎不见了,连带着家养的信鸽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若是公子万机稍暇,还望帮忙寻觅一二。”
—
回到书房,碧山已经在候着了。
他似乎有些紧张,但是脊背挺得很直。
卫玠在紫檀藤心圈椅上坐下,静默了许久,指腹按在冰凉的桌面上。
“碧山,今日之事,你是如何想的?”
“是属下失了分寸,没能管好下人。”
碧山斟酌着开口。
“是一时失了分寸,还是一直失了分寸?”
他的语气骤然凌厉,很有威严。
碧山连忙跪了下去,咬牙道:“公子,我”
“你觉得她配不上我?”
卫玠打断他的支吾。
碧山瞬间将话收住了。
这话他不能说。
卫玠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跟在我身边十几年,所以最明白我的心意。”
“但是连我自己都摸不清,我对她是什么情感,你又是如何擅自揣度的?”
碧山听了此话一惊,脑子里只是混混沌沌的,一口痰卡在喉咙里,他说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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