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绿琼犹豫了两秒,回答说:“我心疼多一些。”
那样大的口子,一定很疼罢。
“那就是了。
你们是夫妻,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开的?非要斗嘴赌气,难道心里就痛快了?”
一夜之间,耿耿不寐,辗转频频。
究竟对错,她已经分不清了。
只是开始意识到,若真是自己引来了山匪,害得那么多香客遭劫受吓,还伤了人,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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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寺内一件禅房。
“大人,死了僧人和尚共八人,属下们一一查看禅房,现少了些舍利子、金器和佛教的抄本,正在追查。”
“那些山匪呢?”
“已经让人秘密潜入山寨后方,天一亮时便可一举攻下。”
卫玠转过身,看着眼前一袭劲装的黑衣男人。
此人是崔护卫,原先受了卫府恩惠,得以考中武进士被选拔进宫做护卫,后来阴差阳错之下,被圣上指派给卫玠,听他指挥。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“大人您的手?”
崔护卫的视线下落,卫玠的左手手背上,似乎被剑划出了一个大口子,卷起皮肉,又淋了这么久的雨,再不医治恐怕要生出疮疡。
“无事。”
卫玠背过身去,想起他骑马奔来路上,路过真历亭,忽然被一蒙面贼人拦住去路,他们很快缠斗起来。
那贼似乎有意把他往亭内引,卫玠自诩武艺高强,世间鲜有人出其右,正要去探探他什么目的。
刀剑相击,淬出火花,卫玠一脚将贼人踹落,忽而黄土扬起,迷了视线,他却敏锐捕捉到刺来的锐物,正要抬剑相抵时,
雷电劈过,一片白光间,叫他看清了锐物模样。
一根镂空云纹金凤样式金簪。
暮春三月,乱花纷飞,船身轻晃时,他同样见一个姑娘戴过。
等卫玠回神,贼人早已跑远,手背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,冰冷刺骨的雨水陷进皮肉里,就像恒久无法剔除的杂质,叫他攥紧了拳头。
—
翌日一早。
禅光寺重归宁静,没人再提及昨日生之事,好像那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。
卫府的马车停在寺门外。
“夫君呢,他不回去吗?”
窦绿琼掀开马车帘子,问执马鞭的丹湖。
“公子还有要事与主持商议,娘子昨夜受惊了,先跟我们回去吧。”
丹湖温声细语,似乎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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