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了好一会儿,她又说:“我今天原本是要去找琳儿妹妹玩的,可去了才知道,她下午在书堂念书。”
“我又在湖中央的亭子上坐了一会儿,喂了小鱼儿,吃了几颗松涧摘的莲子,苦苦的。”
卫玠知道松涧,是大嫂给她安排的小厮。
他不明所以,窦绿琼同他说这些做什么?
柔软温热的小手突然扯上他的衣袖,晃了晃。
“夫君,我在府里好闷呀。”
窦绿琼扯着娇,眼神巴巴地看着卫玠:“你要是朝里没事,可不可以早些回来陪我?”
风吹动树叶拂起坪地波纹,沙沙作响,沙沙。
卫玠转头,对上妻子懵懵懂懂的眼睛。
他才意识到,她个子这般矮,昂了连他胸前也不曾到。
同她说话,还须得低了头去。
“不行。”
窦绿琼愣住了,只见夫君态度端肃,语气生硬,叫她眼眶忍不住酸。
为什么不行
窦绿琼失落地撒开了手。
“最近不忙,往后便忙起来了。
我有自己的事要做,你也不是小孩子了,成日总想着玩像什么样子。”
此话说完,卫玠松了一口气。
也好也好,有些规矩,就是该早些立下,省得她总黏他。
窦绿琼将手揣进袖子里,低头不语。
两个人谁都没带人随身伺候,并不怕人听见。
也正因如此,走在路上的脚步声格外清晰。
卫玠走了一阵,见身边人没跟上来,转头,见娇小的妻子立在原处,一身嫩粉色的衣裳一半在阴影里,一半在月光里。
匀圆脑袋低垂,露出一左一右两个对称的蝴蝶珠玉步摇,影子被拉至老长,看上去庞大又可怜。
他心里一软,有些不忍。
其实窦绿琼也没想同他置气,本来还欲问“那夫君以后有时间陪我吗”
,却着实被他冷硬的语气吓着伤着了。
心里委屈,便不免想到他这十日的冷待,于是越不肯走了。
“怎么了?”
沉木般的声音落在头顶,窦绿琼看见自己的影子被另一个更宽大的影子罩住,赌气移了移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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