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年不是你照顾我这老婆子,还不知道会如何呢?你甭跟我客气呢。”
晏白薇想了想,接过来,“既如此,那我便收下了。”
打开来看,是一个藕粉色的玉坠子,成色确实算不得多好,但胜在外头是用银丝构成的镂空样式,玉坠似水滴状,置于其中倒像是凭空就这般穿在了链子上般。
不得不说茂叔的手艺却是一绝。
“这个坠子很是好看,多谢娥婶。”
娥婶见她收了心里便就放心了,“对了薇薇,前儿个天,鸿煊来信了,你正好帮我看看?”
晏白薇听见赵鸿煊来了信,心里也跟着欣喜起来,“鸿煊哥来信了?算算日子,三年期满,也是要回京了。”
娥婶将信递过来,晏白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“娥婶,鸿煊哥信上说,过了年节就要回京了,调选地方上已经过了,如今只等着京中诏令下了就可以回京了。
娥婶,鸿煊哥要回来了。”
娥婶听见这话,喜不自胜,又是拜天,又是拜地的,“天爷呢,煊哥儿这总算是熬出头了,菩萨保佑,菩萨保佑啊。”
但随即一把坐下来却哭了起来。
“娥婶,你这怎么哭了?这是喜事儿,该高兴的。”
晏白薇忙抚着人道。
其实说起来娥婶这般也是有原因的。
赵鸿煊父亲早年间出去谋营生,自此就没再回来过,娥婶是又当爹又当妈地将其拉扯大。
而赵鸿煊也算争气,早年间就高中了头榜,彼时朝廷见其才学博著,原想留其在御史台当职,可那会儿娥婶病重,应卯的那天偏巧娥婶又摔在自家门槛上,当即昏迷不醒,赵鸿煊也顾不得应卯不应卯了,背着娥婶就往医馆跑,只是这一耽搁已经是第二日了。
等他安顿好娥婶后再去御史台时,人家直接不要了,说是如此无信之人即便才学再高也不愿留用。
后来赵鸿煊才知道,那不过是个由头,原先的职位是被贵家子弟顶了去。
他无权无势,找何人说去?幸而当时负责调配的吏部侍郎知晓后,将此事上报到吏部尚书那里。
吏部尚书秦兴是个惜才的,又见其孝心可嘉,这才动了恻隐之心,挪了另外的职务。
只是此差事当然是不如御史台了,未避免闲话只能让其先去地方任满三年,得了地方考核之后才能重新入京。
娥婶因为此事自责不已,后来听说能如此,当天晚上就给收拾好了包袱,撵着他走。
赵鸿煊无法,即便不放心也只得背了包袱离了京。
临行前特意找到晏白薇,希望她能替自己看顾老母一二。
赵鸿煊本就有恩于她,这些年她也将娥婶当自己亲人般,立即就应了下来。
一去便是三年,这期间娥婶每一天都活在自责贺期冀之中。
每逢年节为省盘缠,娥婶说什么都不让人回来,其实也是怕来回一趟万一没及时赶回去,又蹈了之前的覆辙。
如今终于能回京了,哪能不感慨呢?
娥婶抹着泪儿,“是是是,是好事儿。”
“当初啊,若不是我这老不死的,煊哥儿也不会受这样的苦,如今啊也是老天爷开眼,总算是让我能睁眼看着他回来了。”
晏白薇拍拍她的肩,“娥婶,你这说的什么话,鸿煊哥好不容易能回来伺候在你跟前尽孝了,你啊,自然是长命百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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