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喝!”
她转回头对老太太说了一句。
老太太无奈地笑了笑,坐到了炕上。
“张大爷,您生了什么病?我给您请大夫去!”
眼前的情景,吴翠哈还真难住了!
一个躺在棺材里说话的人,该怎么安慰他,肚子里的话转来转去,也不知道说哪句更合适。
“没那个必要了!
我今儿就想见见你,人之将死了,没有什么事放不下了!
翠哈,你妈还好吧?”
张大爷躺在棺材里,穿戴是整齐的,借着灯光,看到他穿的衣服,和姥爷走的时候穿的差不多,应该是寿衣。
外面是深蓝色的呢子大衣,里面是中山装,和姥爷不同的是他头上还戴着帽子,脚上是黑色布鞋白袜子。
最让人惊奇的是,他的蓝色呢子大衣上还放着两匝白线绳,姥爷去世的时候,腿上就绑过白线绳,张喜张大爷给自己准备得非常齐全啊。
吴翠哈没有说话,是被张喜惊吓到了。
活人穿着寿衣,躺在棺材里等着死,看起来有多么吓人,是没有办法估量的。
“翠哈,别怕!
人都有一死,我就是提前给自己预备好了!
我这个人,一辈子都不愿意求人,更不愿意给身边的人添麻烦,所以啊,自己能做的事都自己做好,两眼一闭,痛快儿地送出去,就结束了!”
张喜明显看出吴翠哈是害怕了,其实也是真的害怕。
“你妈的事过去了,你妈至少还可以再活一年!
你妈应该不是什么大病,那是到寿了!
你记不记得,你姥爷把自己一年的寿命给了你妈,你妈这是续命续上了!
你就放心!
这一年好好对你妈,孝敬她,走了就不会遗憾!”
“张大爷,只有一年吗?还能多吗?”
“你说呢?别不知足啊!
人呐,多活一年是一年啊!
你知道李诚实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?我估计啊,李诚实以后还有可能纠缠你!
就看你怎么想了?”
“啊?还纠缠?不可能吧!
张大爷,我记得我在姥爷坟前用苞米砸到过什么人,我猜是李诚实的母亲,她是不是被我砸的?”
“我在你姥爷的坟前埋了东西,是因为我就预料她会去,她不信邪,自己去挖,还没挖到,你和老六就去了,她趴在玉米地等着你们走,丁三四这个老东西,记仇的很,故意掉下玉米让你出手,你还真就出手砸到了她,但是就她的功力,应该不能要命,她偏偏又去挖,被我下的利器击中,毁了心肺。”
“她死了以后,李诚实的父亲没多久也暴毙了,这就是他家应该遭受的报应,李家剩下的哥俩离开这里,出去过活是对的,他走之前找过你吧?”
“找过,说我生的孩子姓李,他就一辈子都不会打扰我。”
“那就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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