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们得令离去。
韩涛跪在堂下,昂起头看着李祝,此时的他胸有成竹,只要给他机会和唐周对峙,他就笃定自己绝对可以完成翻盘
片刻后,唐周被带进了县衙大堂。
看到韩涛跪在大堂之上,唐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。
但随后他就镇定下来,在韩涛的身边跪下,向李祝行礼:“草民唐周拜见县尊!”
“唐周,你举报马元义有功,郡守已经下令,押解马元义到洛阳的时候,安排专人送你一同前去,到时朝廷自会有重赏给你。”
李祝对唐周说着。
唐周欣喜地道谢:“谢县尊。”
李祝随后话锋一转:“不过,韩顾之子韩涛现在指出你举报韩顾的是伪证,要与你当堂对证,你可敢否?”
韩涛听李祝说完,立刻转头去看唐周,他的目光犀利,这是要从气势上先压住对手,这是心理学中很重要的一点。
唐周感受到韩涛的目光,下意识地侧头回避着。
从他的表现,韩涛内心更加坚定,只有心虚的人,才会有这样的表现。
唐周看着李祝,带着几分不情愿地道:“县尊,所有证物都已当堂验证,又何必因一人之言就要反复?”
“我听闻那韩氏乃是山阳望族。
若是他族内每个人每日都来质疑一番,那岂不是要一直反复证明下去?”
“就算是他家族人丁再旺,也总需要有真凭实据,才有可能翻案。
谋逆乃是大罪,草率不得!”
李祝回应着唐周。
唐周见李祝这样说,也不好再反驳,只能点头:“一切听县尊吩咐。
草民愿和他当面对峙。”
李祝转向韩涛:“韩涛,你且说说,唐周的证词、证物哪里有假?”
“草民听闻,证物中有一份太平道的名单,县尊可否请草民一观?”
韩涛向李祝提出请求。
李祝点头,示意衙役将名单递到韩涛的面前。
韩涛接过名单,仔细观看,随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,立刻做出了判断。
“县尊,这名单上面,我父亲的名字乃是后加上去的。
所以他根本不是什么太平教的教徒,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!”
李祝听到这里微微一怔,随后回应道:“这份名单本官仔细看过,书写者笔迹相同,而且墨迹也完全一致,当是同一时期所写,你凭什么断定韩顾之名是后加上的?”
韩涛开始了自己的讲解:“县尊,笔迹相同,并不为奇,唐周本为马元义的随从助手,这名单本就是他所书写,添加人名,自然不会笔迹有变化。”
“至于您刚才所提的墨迹相同,却是蓄意伪造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县尊可否取一些藤黄或黛青,草民当场为您演示。”
韩涛说这番话的时候,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了唐周。
唐周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,随即低头回避着。
李祝吩咐衙役在大堂正中摆了一张桌子,将韩涛所需物品备齐摆在桌子上,让韩涛来演示。
韩涛拿起墨汁,不断地尝试着往里加入藤黄,比对着名单上的字迹,调试着墨色。
片刻后,韩涛停下手里的动作,提笔蘸上调好的墨汁,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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