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一个更年期老太太么说起来,颜氏自己没儿子,只占了个继母的名头罢了,除了能骂自己几句之外还能怎么着就说挨骂吧,最近也没什么事让颜氏找茬儿了。
李氏笑道“你这孩子心宽,这才好呢。
女儿家切不可心眼太窄,在家里做姑娘也就罢了,将来出了门做人家媳妇,那磕碰都是免不了的,若心眼窄了,只是自苦。
我和你舅舅都瞧着你是个好的,等办完了你雯表姐的亲事,就好替你相起来了。”
绮年低头装羞涩“我还小呢。”
一面被自己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李氏笑道“十四了,不小了。”
又叹道,“说起来今年你生辰,也不曾替你过。”
绮年并不在乎这个。
她的生日在六月底,正是选秀后那阵子,吴家准备着送知霞进宫,忙得不可开交,她当然不会这时候巴巴说出自己生日来添乱。
李氏也是忙得顾不上,待记起来的时候日子已经过了,便总觉得心中不安“明年你及笄,舅母好生给你操办。”
绮年笑着谢了李氏,心里还在想着冷玉如,不知这时候郑瑾又要说些什么,见了张殊之后还会不会闹。
转念又想到赵燕和。
穿到这个世界八年,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,就是吴家的表哥们也要避嫌,今天情急之下拉着赵燕和,几乎趴到他身上去,实在是有点逾矩了,也不知道赵燕和会怎么想。
大明寺这边儿,郡王府的人与恒山伯府的人已然各自分开。
张殊随着恒山伯夫人进了禅院,便撩衣下拜行礼。
恒山伯夫人忙叫起来,着张殊只觉惋惜好好一个风神俊秀的少年将军,怎么脸上偏就多了这道伤疤呢又悄眼去他腿上,觉得行走之间似乎略有些不稳当,但也不出什么大不妥来,心里又稍稍定了几分,便叫张殊坐下,寒喧着问起张家的人来。
冷玉如陪着郑瑾坐在内室,郑瑾自了张殊脸上的伤疤,就觉胸口堵了一口气。
若单倒也罢了,偏生方才赵燕和也站在一边,两相比较,越发觉得张殊脸上那疤刺眼,一口气无处发泄,便又嗔怪冷玉如“怎么跑出去了,还要我们去找你这规矩,我得好生学学好在今儿是在寺庙里,若是被人掳了出去,我你这名声还要不要”
张殊坐在外头与恒山伯夫人说话。
他自幼习武,耳聪目明,屋里郑瑾的声音虽不能字字入耳,却也听了个差不多,不由得眼色微微暗了暗。
恒山伯夫人虽也不十分满意张殊,却也不愿让人说自己女儿不好,隐隐听着郑瑾又在室内发作冷玉如,便咳嗽一声,和颜悦色道“少将军远道而来,不知可能在京中多留几日若得闲,只管来玩。”
这就是要结束对话的意思了,张殊是个聪明人,自然顺着话头就起身“今日扰了夫人良多,晚辈先告辞了。”
郑瑾听着张殊走了,便从内室出来,拉着恒山伯夫人道“母亲你也见了,这,这事如何是好”
恒山伯夫人叹了口气“回去与你父亲商量了再说吧。”
她心里明白,恒山伯府这样的人家,婚姻是结两姓之好,恒山伯想要拉拢镇守西北的张大将军,才要将唯一的嫡女嫁过去。
这事虽未下定,但恒山伯早已与张大将军有口头之约,若是因着张殊面上的疤痕便拒了这门亲事,外人不知,于张大将军处却是必有得罪的。
她再宠女儿,也不敢就作主说不要嫁了。
郑瑾心里也明白,憋着一口气起身,眼角余光扫到后面的冷玉如,心中一动,暗暗地打起主意来。
恒山伯夫人这边离开,魏侧妃也上完了香,扶着丫鬟的手进了清静禅院坐下。
赵燕好也是难得出来,与肖侧妃商议去后山走走,被肖侧妃轻轻斥了一句“今日才有盗匪假扮僧人之事,你倒大胆。”
赵燕好吐了吐舌头,只好坐下。
魏侧妃略一沉吟,问道“燕好,今日那两个姑娘,你都识得”
赵燕好连忙站起来“前些日子大长公主寿宴上曾见过的。
冷姐姐是恒山伯府的远亲,周姐姐是吴侍郎的外甥女儿。
她们从前都住在成都,是旧识了。”
“吴侍郎的外甥女”
魏侧妃沉吟着,“既只是外甥女,又旧日住在成都,如今为何来了京城是她父亲迁官入京的么”
赵燕好迟疑道“似乎周姐姐是父母双亡的”
魏侧妃眉头一皱,眼色顿时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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