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尝君本是让冯相公去收债,不想他却烧了借据,不禁大为光火。
冯相公就道能收回的债,我已尽数收回。
暂时收不回的,也签订分期还债的合约。
剩下的债,您就是把人逼死,也收不回来。
这等死债,若苦苦相逼,债户除了逃就是死。
这是若叫国君知道,岂不说您唯利是图,丝毫不顾百姓死活公子呀您的马厩里的马,膘肥体壮;您衣箱里的绫罗绸缎,十辈子也穿不完;您府库里的金银财宝,堆积如山。
您让我回来时,带些家里缺少的东西,我实在是想不出您还有什么不足的想来想去,若说您有甚不足,便也只缺仁义。
我只好烧毁了那些债务,替您换回了仁义。
这就是姑娘说的一个人替另一个人烧纸的故事了。”
福儿将听来的故事娓娓道来。
王熙凤听了,心头一怔,沉思半晌,只道自个儿聪明有余,智慧不足。
隔天,她吃过早膳,便去找了史大表妹,说道“这几日,辛苦你和林妹妹了,将我的大姐儿教得这样好。
她才启蒙几天,我就听了不少故事呢不想,我越是听,越是觉得难以言明。
我原先在家时,常听叔叔念叨着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,以史为镜,可以知兴替,以人为镜,可以知得失。
如今细细想来,才晓其中真意。
真真是难为你们这般用心。
可惜呢,我年少是顽皮,家里也不十分管,读识字,也就混了过去。
现在好了,走了多少弯路。
好在,就像你跟大姐儿说的一样,亡羊补牢,其时未晚,我虽年纪不小了,但从今捡起学业来,也不迟,对不”
“是不迟不过治学之事,非一日之功。
表嫂这时得空,未知他日如何。”
景颐皱眉道。
王熙凤叹息道“黑发不知勤学早,白首方悔读迟。
3年幼时,我也读过这首诗的。
当时不解其中意,今日且思两行泪。
这女子出了阁,就比不得痛快,零零总总杂事缠身。
好不容易偷来几日闲暇,便做些想做的事吧不知那位许夫子,可能抽出时间教教我。
我定不会亏待了她的。”
“这个我不好说,明日我去探探口风。
若许夫子同意了,表嫂再带了束脩上门不迟。”
许夫子不是那等不是人间烟火之人,能多得一份束脩,自是乐意,便定了每日未时到申时教王熙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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