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玉转身匆匆离去,留下高晏一人站在原地。
待嘉玉赶到引渠池旁时,玄武已经在那里等她了。
蟒袍外披了黑色的披风,月光洒在湖面和他的身上,他显得挺拔又有些孤寂。
“玄武!”嘉玉向他跑过去。
玄武张开手抱住她,心疼地说:“怎么也不披一件披风,多冷呀!”
“走得急,忘记了。”嘉玉抬头对着他笑。
玄武宠溺地笑笑,摸摸她的头道:“今天辛苦啦!要不要去御膳房吃点东西?”
“好呀!”
她知道,玄武是想去看看奶娘,今日是太后的寿宴,玄武的心里,是会想公孙贵妃的吧!
玄武牵着嘉玉的手,将披风给她披上,阿穷没有跟着他们,路上只有他们俩人。
嘉玉记得第一次去找奶娘时,路程很长,走了许久,这次可能是对路熟悉了,很快就到了御膳房后面的小屋子。
玄武牵着她的手,像半年前一样。
屋内点着灯,但依旧有些许灰暗,玄武站在门前,透过窗,看着奶娘的背影,她正在低着头缝补着什么东西,桌上有刚吃完的饭菜,一副普通妇人生活的景象。
他没有进去。
嘉玉静静地陪在玄武身边,握着他的手。良久,玄武牵着嘉玉离开。
“奶娘在我母亲离世后便想过普通人的生活,但放她出宫是不可能的,我只能尽我所能给她创造出合适的环境。”他牵着嘉玉的手,边走边说道。
“奶娘自己的孩子呢?”
“当时奶娘的孩子也才十岁,随公孙府女眷去了边疆为奴,我那时实在年少,未想着留下什么信物给他,这么多年,早已没有消息了。”
“你能为奶娘做到这些,已经很好了。”嘉玉安慰他道。
御膳房外的灯很暗,远处宴席的灯光很亮,甚至有些刺眼,鼓乐声在这里也能听见,来往的宫人们都端着红盘,盛着寿宴的食物。
“自她离去后,父皇便封了她的宫殿,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人再去过那里,怕已是荒草丛生了。”玄武自顾自地说道。
嘉玉不说话,只紧紧握住他的手。她又何尝不是呢,自母亲离世后,那座原先最繁华的宫殿,已是墙面斑驳了。
两个人互相依偎着,走着,在冬夜里取暖。
"要放烟花了!”玄武低头对嘉玉说道。
他们已回到了大殿附近,殿内的贵客都开始走出殿外,在殿前广场上观看烟花。
嘉玉一眼就看见了羲嘉祯和高晏的身影,拉住玄武道:“不然我们就在这看烟花吧!”
“好”,玄武爽快地答应了。
他们二人站在大殿后的隐蔽处,看着烟花在夜空中绽放,殿前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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