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湖石又起风波,姜仪还没回京,楚淮引不可能放心孟侜一个人在外面住。
孟侜从沈柏青家里出来,就见楚淮引站在门口等他。
陛下站在一棵光秃秃的银杏树下,龙袍很是耀眼。
逗沈柏青令人愉快,孟侜不那么稳重的脚步一下子慢下来,改成中规中矩的走路。
楚淮引闷笑出声,提溜他的后领,“能不能不要见朕才想起稳重这两个字”
孟侜“你怎么不进去外面多冷啊。”
“朕怕影响你发挥。”
“不会的。
陛下站在外面吹冷风才影响我。”
孟侜刚从沈柏青铺了地龙的屋子里出来,全身暖洋洋的,他包住楚淮引的手掌,呵了口气,很自觉,“我们回宫吧。”
楚淮引顿时有种“吾家有猫初长成”
的欣慰,甚至想落实一下“养在深宫人不识”
,被孟侜一巴掌拍在胳膊上,想得美。
现在是建立君臣友好信任的攻坚时期,换个时候你试试。
忍了忍,孟侜开口“那个”
“朕就知道你忍不住。”
楚淮引隔着袖子牵住孟侜的手,“那条地道不短,从淮王府一直通到城外。
大约是我们出京之后刚挖的,墙壁上的泥土还很新。
原来的太湖石底部刻着编号,现在淮王府这一批没有,被掉包了。
但地道耗时太长,他们还没来得及运走全部太湖石,还有两块,比如暗卫砸的那一块,就是真的。”
孟侜松了口气,再晚一天,就让对方得逞了,“那庆苑那些根本没用了”
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季炀带人去庆苑一,人走楼空,主谋定然是有图纸的,从淮王府运出的太湖石每一块都按照既定的位置摆放,庆苑已然是个建好的园林。
但也只是个普通园林,少了两块,就永远开启不了庆苑的机关。
“挖地道这么大的动静,别的地方不说,挖到了淮王府,打通地板的动静总会引起人注意吧”
“三日前,国公府女儿出嫁,放了一夜焰火。”
国公府离淮王府很近,焰火盛大,几乎是京城百姓这一年见到最密集的一次。
国公府被楚淮引一顿敲打,觉得女儿进宫无望,留来留去留成老姑娘,便飞快地说好了一门亲事。
他觉得以前放出的话相当丢脸,但也咽不下这口气,婚事怎么震天动地怎么来。
“这么巧。”
孟侜皱眉,“那管大人怎么”
管嘉笙觉得有诈,但两家婚事明正言顺,他又问了婚期怎么定的,是谁定的。
老国公起初吞吞吐吐不肯说,被管嘉笙一通警告,“涉及谋反,别人摘清楚还来不及,国公含糊其辞,究竟是有苦衷,或根本就是同谋”
老国公叹了口气“上个月有个道士,自称是清虚观修明道长的大弟子,持帖来我家中,说本月初十乃是天道吉日,宜嫁娶,夫妻和睦,生龙生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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