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总觉得不止是这个原因。
为什么偏偏是沈珏只因为这回他刚好来荆州吗”
元羲蹙眉问道。
顾祎顺着元羲的思路,想了一想,哼了一声道“因为他是沈家的继承人,用沈珏来刺探荆州,若他在荆州遭遇了什么,顾家便怎么都摘不干净了,必首当其冲沈家的怒火。”
元羲点了点头,道“是了。
他在用顾家制衡沈家的同时,未必不是在用沈家打压顾家。
顾沈两家便是那罐中的蛐蛐
,他稍稍挑拨一番,便要斗个你死我活。”
这是帝王的手段,古来有之,说起来也并不算稀奇。
总归是君王臣子不顺眼,臣子亦对君王失了敬意。
至于哪一头先开始,却是说不清了。
沈珏之事便也只能先放一旁,只心里有个数,这一回沈大公子的安全是必要保障好的。
“翻江寨这伙人是群狠人,这回之事他们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来做的。
我若不应,下场如何我自己都不好说。
且那时沈珏也在,留给荆州总比留给朝廷好。
这群人用得好,也是给荆州添战力。”
翻江寨的事,顾祎比元羲心里更有数,同她保证会叫荆州军好他们的,不会叫他们闹出祸事。
元羲点了点头,见外头夜色已深,想着表哥这些日子只怕比自己睡得更少压力更大,便同顾祎道“天也不早了,表哥早些休息吧。”
顾祎领情,亦叫元羲早些安歇。
待他离开后,元羲便叫侍女进来伺候着沐浴。
她这几日在翻江寨虽也受礼遇,但到底是在匪窝,梳洗都不便,这次回了来,第一件事便是沐浴。
先前已是大洗过一回,这次自宴席上回来身上带了酒味,便又好好沐浴了一番。
先前元羲被劫,几个侍女也是担惊受怕好几日没睡,如今元羲回来,见她们满脸疲惫憔悴,也体恤这一番心意,沐浴收拾妥了之后,便命令她们退下了。
她自己却又发了会儿呆,她头发还有些潮,不好马上便就寝。
外头有不知名的鸟在叫,元羲打了哈欠,正欲换上寝衣。
眼前烛火一动,她隐约觉得似有一阵风吹过,一抬头,便见沈珏就在眼前,真真吓死个人。
元羲差点便惊叫起来。
这回他却是不来捂她的嘴了,只是这么好整以暇着她。
元羲自是不会叫出声的,她只是瞥了他一眼道“沈大人深夜到访,所为何事”
连质问那一套都省了。
却听沈珏道“在下又被殿下利用了一遭,心中苦闷,便想来找殿下讨个说法。”
元羲蹙了眉头,心想这是什么理由。
面上却装无辜道“沈大人何处此言这半夜擅闯本宫闺房,该是本宫要同沈大人讨说法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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