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戏登场了,一旁的客都打起精神来,准备元羲公主如何发威。
沈瑜脸红红低着头不说话,心中暗想,这根本不是一件衣裳的问题,这是在挑衅。
顾家才刚来帝都,就敢来挑衅沈家,真当沈家人好欺负吗
只可惜元羲公主不到她的心里话,只对着顾幼澄道“我那儿应该有表妹能穿的衣裳,表妹便随我走一趟吧。”
说完又风度翩翩朝周围人微一欠身,道“失陪。”
未成想元羲公主竟然轻拿轻放,并不如何发作此事。
一众客都失了兴致,作鸟兽散。
顾幼澄跟着元羲回了玉藻宫,目光在元羲寝宫里逡巡一圈,拿起摆在自己面前的绯色宫装,复又放下,笑道“要见你一面可真难。”
哪里还有在弘文馆时那紧张怯懦的神情,言笑晏晏,神态自若,便似来做客一般。
元羲坐在一旁喝茶,闻言抬起漂亮的眸子了她一眼,放下手中杯盏,饶有趣味道“为了见我去碰瓷人家小姑娘,啧啧。”
顾幼澄了自己狼狈的衣裙,跺了跺脚,道“还不是为了你”
沈瑜却是想错了,顾幼澄撞上她,并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,而是她必须要在弘文馆里闹出些动静,才能有这样的机会与元羲单独相处。
而沈瑜只是恰逢其会,刚好有机会被她碰瓷而已。
元羲笑盈盈着她,道“现在你人也见到了,说吧。”
顾幼澄瞪着她,了数息,见元羲不动如山,只得泄气,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同元羲说起这些年顾氏在外经营情况。
元羲听完,着她道“活好事少不粘人,表妹还真是可造之材。”
顾幼澄着她,明媚一笑“还不是表姐调教得好。”
两人着对方,俱都笑了开来。
储氏是才女,顾幼澄自幼便记忆超群,可谓过目不忘。
她尤擅算学,记账更是一流,这些年来一直跟元羲两人做着些买卖,旁人不知,便是储氏也被蒙在鼓里。
“你的及笄贺礼,便就是这些了。
我不便带账本进宫,若你需要,我可以在这里写出来。”
说完,顾幼澄坐了下来,拿起元羲倒好的茶水,一饮而尽。
世人都不知,这着文弱的小姑娘,实是个女中豪杰。
方才与元羲说了许多,若有经验老道的账房先生在旁,便会知她所言之巨。
“有劳你了。
写出来却也不必,这种东西留下痕迹是个麻烦,我心里大致有数即可。
及笄之后我便搬出宫去,以后来往就会方便许多。”
元羲说着,拿出一张银票,狭促道“前几日舅母给的,说是公主有公主用银钱的地方。
我想着,今日你来,便正好花在你身上。
算是你的辛苦费。”
说着她又瞟了一眼顾幼澄那染了墨的衣裙,笑了起来“还有置装费。”
顾幼澄伸出两指,夹起银票,屈指在票面上轻弹一记,笑道“阿娘还巴巴的来给你送钱,哪知你钱多的根本花不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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