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,开口道:
“坚壁清野其实不行。
宁硕是一隅之地,对面梁国是几千里的大国,况且宁硕和他们不过一河之隔。
如果坚壁清野,对方大可以从容从后方调集粮草,慢慢围城,不至于补给不上的。
就算真因为什么原因,梁军围着围着撤了兵,宁硕人明年又该吃些什么?后年呢?”
李兴甫点了点头。
“我也是这么个想法!
坚壁清野困守城中,一定不行。
那分兵驻守外围堡垒,御敌于外呢?”
“有利有弊。”
张景民回答道。
“宁硕镇掌控的地域不小,又有许多堡垒县城,如果真能把梁军挡在边缘,确实可以在腹地继续耕作收获,为长久对抗提供支持。
对面梁国出兵多了,我估计那梁王也不放心把军权都掌握在一人手里,大概率是几家平级的主将各自管一面进攻,这也方便了我们分兵据守。
但……”
他看了眼李兴甫的表情,看不出什么东西,又继续说道:
“但我们宁硕人口太少了。
宁硕才30来万人,想填满那些个县城堡垒,要多少兵马?现在又是麦秋,马上还要种晚谷,抽出那么多人去当兵,土地虽大谁来耕种?”
“所以你还是支持野战破敌咯?”
李兴甫摸了摸胡须。
张景民咬了咬牙。
“主帅问我,我不敢胡说。
真要论起来,野战并没有分兵据守稳妥。
但主帅既然问我,若是我做决定,一定会和梁军直接野战!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李兴甫想了想。
“我知道你的想法了。
今天辛苦德辅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说完,亲自送张景民到了屋外。
……
“诸位。”
黄河南岸,梁军的大营里,一位中年人坐在主位上。
他没有穿戎装,而是身着便服,很从容地端坐着,面目清朗,气质儒雅。
此人正是那征虏将军孙长乐。
他现在,率领着从朝廷开拨出的三千人,兼领着本地沧水府还能战的一万六千余人,押领着虞城、古丘调拨来的一万客军,总计近三万人,扎下了一个堪称浩浩荡荡的军营来。
“这次出兵讨伐叛贼,枢密院已经有了安排。
我会率军从沧水府的渡口搭建浮桥过河,然后经含山南麓,直到宁硕城下。”
他顿了顿又道:“相州的王使君会带一万五千人从下游过河,围攻关潜、绍年、成郭这些宁硕东南面的堡垒。
这是枢密院的意思,也是主上的意思。
希望大家齐心并力,为国讨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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