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魏氏喃喃,“没想到,竟然是这样。”
短暂的沉默后,她示意林重影上前一些,仔细打量一番后,问:“你帮我看看,这两朵花该剪哪一朵?”
那是一盆菊花,开得极为妍丽。
魏氏所指的两朵,一朵位于分枝,已然绽开,花瓣垂丝如瀑极尽张扬艳丽。
另一朵为正枝,含苞欲放,花形瞧着应该也不会差。
林重影瞬间了然,这位二夫人是在考验自己。
“二夫人,我不懂这些。”
“不懂也没关系,你好好瞧瞧,剪掉哪朵更好些?”
正为妻,侧为妾,若说把正的剪掉,那便不容于世俗。
若说把侧的剪掉,无疑又是自寻死路。
两样都不能选,她索性装傻,“二夫人,为何非要剪掉一朵?”
“花草要修要剪,才能长得正,开得正。
若让旁枝的占了先机,不管不顾地抢夺风头,这盆花也就废了。”
原来是怕她抢了林有仪的风头。
若真如此,为何要同意林家陪嫁媵妾?今日这般试探,真的只是为了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吗?
她仔细回忆进谢府之后的种种,尤其是第一次来百流院给这位二夫人请安时的情景。
那时二房的人都在,除了谢清明和远在京中的三姑娘谢舜英。
谢清明有两房妾室,杜姨娘生了二姑娘谢舜章和五公子谢亦,沈姨娘是五姑娘谢舜芷的生母。
她记得不管是谢舜章谢亦,还是谢舜芷给她的印象都是言语谨慎之人。
那么为何当着长辈们的面,谢舜芷会突然失态,说出“难怪三哥昨日没去学堂,原来是今年不用下场”
的话?
须臾,她想到了一种可能:这位二夫人后悔了!
两姓结亲,结的是两家之好。
一旦退亲,若无站得住脚的理由,结亲成了结仇不说,还坏了自家的名声。
倘若是女方出了纰漏,比如说行事不检点,比如说与人私会等等,那么男方不仅有退亲的理由,且还站在道德的至高点。
她完全相信,一旦当面对质,以谢为对三夫人的惧怕,不仅不会护她,反而会将过错推给她。
到时候众矢之的,她百口莫辩。
如果不是意外出现的谢玄,她恐怕早已沦为这些人勾心斗角的牺牲品。
这位二夫人一计不成,便再生一计。
今日找她来,试探的不是她的底线,而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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