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乳母口舌生火,我来给她采些荷叶泡水喝,恰巧遇上二表哥。”
她将自己采的荷叶拿出来,以证明自己所言不假。
“这是你的事。”
是啊。
这是她的事。
外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,既然不关自己的事,又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,像谢玄这样的人,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去知道背后的原因。
她不再说什么,福礼告退。
*
月光如银的夜色中,那一池的残荷隐隐约约。
沿着池边的石子路,尽头处可见一道九转的回廊。
回廊再往左拐,便是一处清幽的院子。
这便是谢玄的住处。
以前陇阳郡主回临安时,也是住在这个院子。
匾额上的莫扰二字,就是陇阳郡主亲自所书。
因着这两个字,哪怕是里面没住人,府里的下人除了打扫之外,也不敢随意进去。
即使是他的继母陆氏,也是如此。
陆氏的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男童,男童模样俊秀,五官之中尤以眼睛最为出彩,一看就是个精灵古怪的孩子。
他打眼看见谢玄回来,立马挣脱陆氏的手朝谢玄跑去。
一个乳燕投怀,被谢玄稳稳接住一把抱起。
“大哥,及儿想死你了。”
陆氏抿着嘴笑,说了一句“人送到了,晚些派人送回去便是。
你父亲一路舟车劳顿也乏了,你明早再去请安。”
大房一家人,分了三路回临安。
第一路是陆氏自己,第二路是谢玄,第三路是谢清阳和次子谢及。
谢清阳和陇阳郡主十三前年和离,此后一个再娶,一个守着王府。
对于陆氏这个继母,谢玄并不讨厌。
陆氏虽是商贾出身,却知礼识趣,从不曾仗着继母的身份对他做什么。
他微微颔首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陆氏也不再说什么,多一句叮嘱交待的话都没有,走的十分随意轻松。
谢及挂在自家大哥身上,口齿伶俐地说着一路上的趣事,一会儿说沿途的吃食,一会又说自己晕船把吃的全吐了。
兄弟俩进了院子,暗处走出来一个抱剑的侍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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