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月嫣哪里受得了这种气,当即就要发作,一时间竟口不择言,“成为饭后谈资的是你傅珩舟!
一个残废掌管集团,才是真的让人传为笑谈!”
“月嫣!”
傅二叔连忙捂住她的嘴。
这话实在说得太重,一时之间饭桌上鸦雀无声。
傅珩舟面色沉了下来,放在餐桌下的手无声握紧。
“呵。”
众人侧目,被这道突兀的声音吸引过去,无一不惊讶。
竟然是时樾。
那个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、低着头,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外人,时樾。
他没有管其他人的眼神,目光直直投向柯月嫣,语气真诚得好似在真诚夸赞。
“怪不得傅二夫人爱拿教养说事,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,”
时樾一字一句地说,“原来自己是个没教养的蠢货,便觉得别人和自己一样没教养。”
语惊四座。
一时之间,众人都惊讶得忘了斥责他。
时樾神色如常,甚至有闲心用勺子挖了一勺餐后甜点放进嘴里。
火候不足,甜腻有余。
不如傅珩舟家的厨师做得好吃。
柯月嫣哪被这样直白地骂过,气得胸腔起伏,手指颤了颤,硬是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。
傅朝旭哪里见得自己亲妈被这样对待,一拍桌子就要起身,却被傅珩舟一个眼神掠过,吓得僵在原地忘了动作。
傅珩舟的眼眸很黑,专注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,会让人有种彷佛被吸进黑洞的错觉。
他的气势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平和,现在锋芒毕露,言辞犀利:“时樾说的没错,二叔不如在家教好了自己的人什么叫做教养再放出来,省得贻笑大方。”
傅二叔神色微变,刚到嘴边的斥责被堵了回去。
傅珩舟这是什么意思,要罢他的职?
他怎么敢、怎么敢!
但傅珩舟还真的敢。
他们能在这里向傅珩舟发难,说白了就是仗着同为傅家人,傅珩舟不敢对他们赶尽杀绝,彼此之间还留着一丝表面情分。
但若是傅珩舟真的有那样的打算,罢免他在公司的职务,也能轻而易举地做到。
这就是傅氏掌权人的权利。
怎么能让人不眼红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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