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小蝶并肩,却不料在多年后成了闺蜜。
看,多变的人生,难以预料的结局。
若若也没有想到自己和言蹊,有着这样的缘分。
下周六是阴历的十月初一,她和言蹊,阴历的生日是同一天。
她们老家的习俗,生日都按阴历算的,而霍家,居然也只过阴历的生日。
一个念头闪过脑际,她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那个念头太快,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抓住,也无法深想,至于自己明白了什么,闪得太快她也没有抓住。
那一秒间,她只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,但到底知道了什么,她又不知道了。
这种感觉,该死的糟糕。
吃过晚饭,青姐忙着收拾残局,安平跑前跑后地帮忙,若若想动手,瞧了瞧那海尔兄弟,又打消了念头。
霍以南说着一天的工作,霍以东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,小蝶回了房不知道去忙什么了,若若却无聊至极,听不懂也不爱听,干脆上楼去,放平在沙椅上,轻松而惬意地看起书来。
霍以南提了上学的事,雷厉风行地收拾出了课本,就放在若若长待的小阳台上,让她利用空闲时间,好好复习的。
她躺下身,一伸手便拿了一本,随手一翻,《逍遥游》。
这是庄子的名篇,每读一遍,便有额外的收获。
若若读了会儿,望着窗外满地的落叶出神,那一片片叶子,曾经不也像人一样地鲜活过吗?从抽芽到展开到丰满到飘零,人一生要经历的它们也经历了,虽然只一个寒暑便完成了一生,却也了无遗憾了,现在随风而逝也算归宿。
这不正是《逍遥游》里说的“朝菌不知晦朔,蟪蛄不知春秋,”
意思是说朝生暮死的菌类不知道一个月有开头一天和最后一天,蟪蛄不知道一年有春季和秋季,喟其生命之短,可它们也过完了一生,看来这人生不在长短,而在完整与否。
想起《红楼梦》中林黛玉葬花,她不忍花随风飘零,委身泥垢,其实更多的是哀叹自身吧,“尔今死去侬收葬,未卜侬身何日丧?侬今葬花人笑痴,他年葬侬知是谁?”
她一介孤女,确实堪比那无援无助的花叶,离了根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。
人们触景伤情更多的是伤自身,那黄叶在飘飞,自己何尝不在飘飞,人生的风浪已经将自己卷入其中,想要反身回归,何其艰难,她祈祷风能反过来吹吹,而即使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唤真的令风转向,却也难以预料能不能吹回原来的地方。
伟人说人定胜天,可能胜天的伟人统共才有几个呢?
她沉思良久,连霍以东什么时候站到身后都不知道。
他怎么总是喜欢偷偷地打量人,若若不知道他看了多久,看见了什么,她细想想也没做什么事,只不知道有没有自言自语过,被他偷听了去。
见她回过神来,霍以东指了指旁边的衣服:“怎么,不喜欢吗?”
若若笑笑,淡淡地说:“衣服很多了,干嘛再破费。”
霍以东不以为意,抓过两个盒子:“看看吧,总有合心的。
那些旧衣服不喜欢就不要了吧,回头让人清理了,再买新款。”
他边说边麻利地打开了一个盒子,居然是浅紫的短装,若若意外地看了看,他居然知道了她喜欢的颜色。
他递给她:“试试看!”
转身又去拆盒子。
若若下意识地接过了衣服,却站着没动,只看着他又打开了一个盒子,这次是淡蓝的,居然还有一件黑的,都是同一款,若若几乎能想来他是怎么买衣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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