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长大了还得了啊。
“也许……过段时间就没事了。”
迟钟往好处说。
沈凇道,“可他不喝奶,要把自己饿死啊。
我们多忙,警局里谁有时间养个孩子?”
“送回联邦。”
闪耀直接联系人,“让异能实验部门那群家伙头疼去,反正不会再感染了。”
他联系完那边,军区医院又来了电话,称淮安晚的兄长淮苏到了,要求进去看望妹妹。
闪耀看了眼迟钟,眼底又一片冷冰冰的寒意。
“放行。”
“还有其他人吗?”
迟钟问道,“我能去看看姚念楠吗?”
“行。”
另一边,临禾市机场。
“精神状态还稳定吗?”
江昼浙从包里掏出一顶帽子戴在淮苏头上,给他理了理头丝,在对方起身准备下飞机的时候又立刻裹了一个围巾,捣腾得极其熟练。
“阿陇说还好,没有当时那么疯了。”
淮苏揉了下眉心。
江昼浙眼都不眨,“我在问你,你现在还好吗?”
淮苏盯着面前的白纸文件,把积灰了十几年的病历翻出来看了一路,尤其是医生当初分析的诱病因,他盯着看,脑子里回忆着宁回当年沉重的话语。
——“她恨那些侵略者,也恨临阵逃跑的悯哥。
虽说钟哥可以把金陵带走逃过这一劫难,但是整个上元城的百姓都走不了。”
——“她亲眼看见了悲惨的死亡,你,还有金陵,都在晚晚姐面前死了这么多次,她看着,阻止不了,她也在恨她自己。”
恨到最后,无路可走,她放不下钻心刻骨的仇恨,释怀不了曾经,以至于不能放过自己。
她想死又不能死,因为这条命是淮金陵救的,陷入死循环中走不出来。
大家也都战后创伤自顾不暇,谁也没现她竟然到了分裂出来一个保护她的邪恶人格。
治疗了很多年,人类的药物辅助,囡囡的陪伴……
囡囡。
淮苏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纸张,眼眸深处弥漫着一层阴暗的情绪,无尽的痛苦和悔恨所笼罩一切。
那股懊悔如同一把尖锐的匕,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口,令淮苏无法呼吸。
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,手也在颤抖,眼前越迷糊,纸面上的字都在扭曲,如同一个黑洞,将他的灵魂都吸入进去了。
我的囡囡……
“淮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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