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让我抓到有谁最后一天才开始收拾东西。”
信息最后，还了一个兔子卖萌的表情包。
想都不用想，这绝对是路雪用林挽初手机的。
程措耳朵微动，见状喻寒笙解释道：“一个星期后，我们就要搬家，到时候我陪你回去一趟收拾东西吧。”
“好。”
眼瞎带来诸多不便，所有事情都只能靠耳朵和手来分辨。
喻寒笙把程措扶到床上，便穿上围裙去厨房做饭。
程措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小动物坐着，静静等待。
闻着从厨房飘来的香味，蓦地，他脑子一热，“喻寒笙，我可以听你弹钢琴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程措又觉得自己肯定是吃错药了，怎么能触碰喻寒笙的痛处。
没想到，喻寒笙回应了他。
程措听见他说，“好，等吃完饭我弹琴给你听。”
或许是期待占据上风，程措吃饭度比平时都快，喻寒笙推过去一瓶热牛奶。
“慢点吃，别噎着。”
晚八点，喻寒笙牵引着程措推开那扇门。
房间里，东西堆积在一起，许多杂物上面布满了灰尘，但是被整理的整整齐齐。
唯独那架钢琴，干净不染一丝灰尘，看起来有人日日精心擦拭过。
漆黑的琴身，纯白的琴键。
两人相依而坐，喻寒笙适时开口，“我太久没有弹钢琴，可能会有些生疏。”
“也不知道你想听哪曲子。”
“就弹你弹过的吧，高中学校联欢晚会上，你弹的那一《thetruththatyou1eave》。”
喻寒笙罕见地愣怔一瞬，这么久远的事他竟然还记得。
程措却催促起他来，“别磨磨唧唧，我想听。”
“好，我先试试音。”
喻寒笙五指修长，骨节分明，仿佛天生就是为弹钢琴而生的。
他端坐于钢琴之前，指尖在琴键上轻盈而灵动地跳跃，音律倾泻而出。
程措陷入回忆，那时的喻寒笙还是那么意气风，坐在舞台上的他闪闪光，灯光打在他的梢都像镀了一层金。
思绪回笼，程措凭感觉摸索向喻寒笙的手。
不曾想，他修长的手指张开，手心覆上程措的手背。
两人十指相扣，喻寒笙带动着程措的手开始演奏。
“我教你。”
至始至终，喻寒笙眼眸里都蕴着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一曲毕，也许是受音乐感染。
程措眼眶不知何时蓄满了泪，要掉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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