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胥沉和江玉泉的证言还不算,邱庭玉又让人把另一个人带到众人面前。
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上前,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下,把手里一样东西给送了上来:
“这是……这是荣恩伯府的族谱。
按照上面所记载的,贤妃——不是,妖妃的生母江氏,生平籍贯,都和江大夫说的对的上。
她娘江述云,确实来历不明,也是因为这个,之前老伯爷还在的时候,不许四弟娶她过门。
可偏偏四弟对这个妖女死心塌地,也不知道是被喂了什么药……”
邱庭玉望向众人:“大人们都听得清楚了?”
“慢着——这个人是谁?”
襄宁公主打断了邱庭玉的话。
“此人就是荣恩伯府的四爷,崔妃的亲四叔。”
襄宁公主挑了挑眉:“据本宫所知,荣恩伯府四房和三房的关系并不好。
之前四爷试图让贤妃给六小姐说亲,攀龙附凤。
贤妃高洁,不肯行事,两边就愈生了龃龉。
在这种情况下,崔四爷的话,谁知道可信不可信,是不是在公报私仇?”
“公主可不要血口喷人!”
崔四爷对着兴庆宫一拱手,“在圣上和这么多大人们面前,我岂会说谎?况且族谱都是崔家长老们看着一笔一笔写上去的,焉能作假?”
众朝臣们齐齐点头,荣恩伯府虽然已经衰败,但也是传承多年的望族了,不会在族谱上胡来。
邱庭玉道:“听说去年萧氏叛乱的时候,公主和贤妃娘娘一起被陛下送去了磬州避难。
患难与共之下,公主难免对贤妃有感情。
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,还是希望公主莫要被小人蒙蔽,千万开张圣听,公正处事啊!”
襄宁公主被堵得哑口无言:“你——”
崔四爷转了转眼珠子:“对了,我还可以作证,当初老伯爷的腿出了毛病,找来宫里的太医也不能根治。
顶多是让伯爷少受些皮肉之苦,但他还是站不起来。”
这件事情算得上是崔家的秘辛了。
毕竟若是腿不能站起来,老伯爷的爵位就必须传给当时还没立起来的世子,势必会对崔家造成不小的影响。
以至于除了荣恩伯府之外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。
现在崔四爷为了证明崔昀笙的身世,竟然把它也说了出来,也实在是豁出去了。
“最后就是四弟妹——不对,是这个江述云出手救治了伯爷的腿,过程鬼鬼祟祟的,不许我们进去看。
现在想想,倒是和江大夫说的蛊毒之术,如出一辙。
若不是心里有鬼,救公公这样的好事,江述云为什么不许任何人看,还要我们隐瞒此事,不许声张呢?”
……
兴庆宫前剑拔弩张,邱氏和霍氏显然是有备而来,已经让众臣都站在了他们这一边。
“妖妃何在?再不交出来崔昀笙,她定然会对陛下不利!”
“妖妃联合虞成蹊闯入兴庆宫,分明是想谋反——”
来势汹汹的众臣,立刻就要进入兴庆宫,亲眼确认温礼晏的安全。
襄宁公主一手难敌两拳,只能眼见着他们杀进来。
“放肆!”
听到外面动静,禁军们列阵而出,围在了兴庆宫门外。
“陛下需要静养,谁在喧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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