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秀还穿着那身杏色洋装,也没舍得卸妆。
要不是她正给客人们端茶倒水,谁会当她只是个女仆?
今日展出的另外两套衣服都已穿在了人模身上,摆放在客厅最醒目的位置。
“你和我说实话,”
江映月一手拿着长杆烟,一手拨着那条“春江星月夜”
上的流苏,“你是早就准备请我上场,还真是凑巧?”
“真是凑巧!”
宋绮年发誓,“我又不是半仙,哪里算得准你今天会来看展出?可你穿上这条裙子那一刻,那个名字就在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。
现在说这裙子不是为你专门做的都没人信了。”
江映月吐了一口烟:“可见人怎么算计都无用,一切还得天注定。”
她又朝客厅一瞥了一眼:“你能去请那一位,还真是成熟又大度。”
江映月指的是冷怀玉。
nbsp;冷怀玉正和张俊生聊着天,红光满面,笑容灿烂。
离开了覃凤娇,这个女孩总算露出了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活泼可爱的一面。
宋绮年道:“她的脑子很简单,所以才会被覃凤娇当枪使。
擒贼要擒王,对付她这么一个小兵卒没意思。”
“你比我大度。”
江映月笑,“我知道你肯定在琢磨一件事,今天就向你坦白了吧——那天那杯茶,是我故意泼她的。
火嘛,还真是个意外。
玩火容易烧身,我还没那个胆子。”
宋绮年暗暗松了一口气,嗔道:“那事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!
你看,我现在屋子里再也不敢点香薰蜡烛了。”
“别管什么蜡烛了。”
江映月环视四周,“从明天起,你这里就会挤满客人了。
这么看,地方小了点不说,装饰也太潦草了点。
而且深藏在巷子里,一来难找到,汽车也开不到门口。”
“家庭作坊当然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宋绮年道,“我也考虑等生意再大一些,就找个地段好的铺面,开一家正经的铺子。”
“这才像样嘛!”
江映月举起香槟,“绮年,祝你就此大展宏图!”
宋绮年也举杯:“也祝你早日洗清冤屈,获得新生!”
屋内的音乐声一变,原来是张俊生放起了一张爵土乐唱片。
“绮年,来跳舞!”
张俊生将宋绮年拉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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