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的话很诚恳。
今晚是虞舟精心准备的晚饭,蜡烛的颜色,烛台的款式,摆放的花瓶和花朵,挑好的桌布……等等,这房间里的一切,都是虞舟亲自准备的。
准备这些,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。
所以,刃提前去布置了酒店,来回报虞舟的用心。
可惜,繁琐的一切,都被虞璇抽出的一剑给砍了个稀碎。
截断的蜡烛倒在桌面,烧出一块块黑斑,花瓶倒塌,里头的水浇灭了火,也淹湿了桌布。
虞璇握剑的手一松,偏头看向自己弄出的狼藉,和一脸茫然,刚刚反应过来的父亲。
“小璇?你在做什么?”
虞舟焦急地问,“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他以为虞璇是迫熟期快到了,这才做出打砸的举动。
为此,他还对刃使了使眼色,从身后给刃塞了东西。
刃了然地走出房门,将空间留给他们。
第一次进入求偶期,确实会有烦躁的心态,虞舟能理解。
他关心的是虞璇的身体,是不是有什么异样,是不是需要回家用上准备好的东西,还有衣服的尺码也需要调整……
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他着急地看着虞璇,碰碰少年的额头,又摸了下脉。
一无所获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
虞璇听出,虞舟真的觉得他身体不舒服。
他本可以顺着这个理由将今天的事情糊弄过去,但他没这么做。
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遮掩。
一旦开头,后面的一切都会变得乱糟糟的。
更重要的是,虞璇不想欺骗虞舟。
他是父亲的孩子,他们之间有血脉作为纽带,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。
他们无话不谈,不需要隐瞒什么。
就像虞舟会坦诚的告诉他,自己有了新的男朋友。
虞璇也会坦诚地说:“我不喜欢他,我不希望他成为我的家人。”
他无法说出“我不想他成为你的丈夫”
,因为虞璇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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