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先生,我是打仗时受了伤。”
脆弱之地乍然暴露在空气里,有些凉飕飕的,还有些窘迫,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刑卫东主动开口讲起了自己的患病经历。
“小伙子,本钱不错。”
“最近几个月,多少时间刮一次胡子”
“还做春梦吗”
“见漂亮女人,还有欲望吗”
一个比一个露骨的问题砸下来,饶是刑卫东心理素质过硬,也不由得皱起了眉。
“小伙子,你这病,我能治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刑卫东穿好裤子,从炕上跳下来,就听得他说“我有一个小孙子,跟着他奶奶生活,二十年没有音信了,帮我找到他们,给一笔钱,我就给你治病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,您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”
刑卫东表情凝重。
二十年没有音信,大海捞针
关少甫皱纹丛生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,“小伙子,你这样子,在部队的职位怎么也得是个连长吧你们当兵的,天南海北都是战友,总能打听到的。”
“他奶奶是川省人,有可能回老家。”
老夫敢打包票,出了这个门,很难再找到第二个能治的人啦,要不要答应这个要求,你可要考虑清楚。”
刑卫东没说答应,也没说不答应,只说自己要考虑考虑。
等两人走后,关少甫关上门,眼神流露出一丝怀念和懊悔。
都说医者不自医,可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,要是能活到明年这个时候,就是上天垂怜了,眼下这日子,过得连乞丐都不如,一死百了。
但这辈子,犯下的罪孽什么时候去赎
“老嫂子,我家荷花还没给人呢,咋就害上这样的毛病她这毛病让人一知道,就没有媒婆给说亲了,我和他爹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。”
说这话的是个愁眉苦脸的女人。
这是继黄慧娟之后,第二个上门求医的女人。
还是村里周阿婆的亲戚,听周阿婆说,赵青禾病得好,人家就求上门了。
她口中的荷花,是她的小闺女,还没出嫁呢,月经不规律,迄今为止,已经几个月没来例假,在来找赵青禾之前,已经多次在县里的医院求医,钱花了不少,病却没有什么起色。
荷花娘是周阿婆的亲外甥女,自己大姨的腿,以前是什么样的,她清楚的很。
没想到,这次过来拜年,再见大姨的腿,比起以前好了不少,听大姨说,是一个叫赵大丫的给推拿了几次。
这不,她想着闺女身上的毛病,初六从大姨家回去,初七就带着闺女又来了一趟。
大过年的,跑这么一趟,肯定是诚心求医问药的,赵青禾先给这闺女摸了脉,又问了几个问题,确认是宫寒,而且还是最严重的那一种,十有八九小时候受过严重的寒气,长大后才发病。
而且这姑娘的肾脏也有些不好。
这母女两个的穿着打扮,不是光景不好的人家,也不像苛待闺女的人家,怎么病严重成这样。
赵青禾向荷花她娘,问道“你闺女小时候受过很严重的凉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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