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炳昌闻言,面露些微不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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缃荷闭眼欲饮,幕七长臂一伸,抢过酒杯饮了。
缃荷一惊,低呼:“先生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好!”
王炳昌也满饮一杯,“先生肯予王某一个薄面儿,也不枉王某三邀四请之礼。
先生既来,不妨也给王某观观面相?”
幕七展唇一笑,缃荷代答道:“敢问大人,求什么?”
王炳昌略一沉吟,道:“前程。”
话音一落,当下有人溜须拍马:“右相大人算命尚问仕途官运,来人呐,快在这杏园子里挖条大大的地缝,让咱们一道儿钻进去罢!”
“换我,我就问能生几个儿子!”
“非也非也,人这一生,财官食禄皆为身外之物,有求必有得,有得必有失,唯有寿数天定,非人力可抗。
要问,还是问疾厄吧。”
众人谈笑议论,各抒己见,一时倒也火热。
忽而缃荷娇柔的嗓音盖过所有纷杂,道:“先生说了,大人命相极贵,贵不可言,实非先生区区草芥之身能轻易评说得的。”
“哦?”
王炳昌郑重挑眉,放下酒杯,“如何贵?怎么个贵法?还望先生不吝赐教。”
>>“先生说,大人的贵全系于这一字。”
缃荷边说,边展露幕七所写之字,“大人出身世族王氏,只这一姓,便是得天独厚,近水楼台。
如今再加上这一字之助,敢不位极人臣万事亨通?”
“白?”
有眼尖之人瞥见那纸上的字,嘟囔道,“王上加白,岂不就是……”
刹那间,园中鸦雀无声,静得落针可闻。
“大胆狂徒!”
王炳昌勃然变色,突地拍案而起,厉声发作,“妖道秽言惑众,其心可诛!
我好意请你来清谈作乐,你却陷我于不忠不臣不义之境,所谋何其歹毒,何其阴险!
来人呐,将他给我乱棒打出去!
不不不,直接捆起来,扭送衙门!”
右相素来以风流儒雅、好贤轻财扬名于外,人虽没什么决断,也甚少当众发表什么意见,但好在为人慷慨和善,常常这也好那也好,所以人送外号“两面光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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