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紫吾早已转过头去,根本不敢顾见邃。
方才虽只是一眼,但她已将男子的肩、胸膛和腹部得一清二楚。
那画面对她而言冲击过大,身体里的异样反应似乎也因此更为强烈。
其实她并非第一次到男人打赤膊,去夏在辽西军营操练时,她甚至到过很多男人一起打赤膊。
但都是掠眼而过,了也就了。
如太子这般近在咫尺,令她感到强烈的压迫和侵略感却是从无仅有的。
她对这样的男人是害怕的。
可魏紫吾没有别的选择,她的姑母魏贵妃早就暗中放弃了她,甚至是放弃了她爹。
她的表哥顾见绪想要她作妾,还准备让她容忍周漓慧那样龌蹉之人做她的主母。
人非草木,总是会寒心的。
哪怕她不会去对付魏贵妃母子,但从前的全心信赖却已消失。
也只有太子,几次告诉她,他要娶她做太子妃。
并非她想当太子妃,而是太子总会给她一种他不会如贵妃般轻易舍弃她的感觉。
当然,也可能是太子有意为之,令她与贵妃母子裂痕更深的手段。
但至少当下,她愿意求助太子多过对她的表哥。
她极力强抑药性,认真与他讲道理“我不是说殿下脱衣裳有错,而是你不该在我面前不穿衣裳。
殿下先出去穿戴好行么”
太子很想逗她一句“哥哥不穿衣裳才好为你解毒。”
然而他只是一言不发,果真退了出去。
顾见邃扯下云龙纹紫檀衣架上垂挂的干净外袍,随意披在身上,便又回到她身边。
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占有魏紫吾,尽管此刻的她诱人得叫他快要放弃克制。
他仍旧只想在大婚之后才好好享用这个他着她长大的小姑娘。
魏紫吾光着两条腿,身体又越来越软,她已不想再起身去帐外。
太子索性坐在床边与她说话“再忍一忍,石总管已在命人煎药。”
她点头,顾见邃又问“周漓慧在大宴上靠近过你么”
虽然他已命人调查,但魏紫吾这边还是得问的。
魏紫吾背靠着床栏,道“她本人倒是没来过我这一桌,但也许是她买通了宫人”
“有可能。”
但可能性较小。
太子道“筵席散后,又发生什么你为何会在丽章湖里”
魏紫吾知道太子要听真话,便如实道“我与熙乐、薛从悠一起去了延光殿外的花园散步,那药效渐渐发作了。
我觉得乏力,便一个人在亭中休息,薛从悠叫上熙乐在花园中玩耍。”
薛从悠太子脸上暗色沉沉。
“很快岐王殿下便来了。”
直觉太子不乐意听到这个,她微顿了顿“他将我带走,中途遇到表哥和顾见衍不知在议什么,他便将我藏在假山后面,说是先去引开他们。”
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,魏紫吾说的是顾见毓将她带走,但想也想得到必定是顾见毓将她“抱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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