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买了车票,并没有急于落座,他们目光冷静而狡猾,在车厢里缓缓扫视了一圈。
车厢里以女性居多,男性有十三位,年轻的有两位,其中就包括赵沧澜,剩余的一位,就是刚才与售票员大婶起争执的花衣精瘦男子。
其余的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,有的身形瘦削,却有精神;有的大腹便便,气质精明。
他们穿着都较为讲究,看上去,像是往返两地的商人。
那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,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,扎高马尾的女孩还拿手机,时不时来个卖萌自拍。
三个农民工青年颇有深意的交换了眼神,嘴角挂着邪性的笑容,瞳孔深处闪烁着阴鸷与贪婪的微光。
对于这种笑容和眼神,赵沧澜最熟悉不过,前世在战场上,除了敌人恐惧的神态,他见过最多的就是敌人的这种嘴脸。
更何况,在新的记忆里,他是一个军区特种大队的连长。
曾屡次参与保卫来访的外国元,以及应对国内多次紧急突事件任务。
对各类暴力事件,有着深刻的理解和掌控。
鉴于职业的敏感,让他对恐怖分子和暴力行为,有着异常敏锐洞察力。
眼前的三个农民工青年,虽然用质朴憨厚的乡土气息,隐藏起他们的阴鸷气质,但却挡不住他们身上流露出的那股阴冷狠厉的戾气。
这种戾气,若非长年累月沉浸于逞凶作恶之中,很难孕育出来。
一股危险的气息悄悄在车厢弥漫。
然而,乘客对此却一无所知,他们有的靠着背椅闭目养神,有的用手机上网冲浪,有的歪着头,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。
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也安静了下来,手指点着手机,大概在p她们的自拍照。
六十年前的那场仗我们打赢了,六十年后,居然还有这种宵小之辈来危害我们的国家。
赵沧澜不怕打架,再惨烈的架他都打过,就算这三个青年是穷凶极恶的暴力分子,而他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志愿军连长。
而今又叠了个buff,现在他是退伍的特种兵连长,收拾这几个共和国恶虫不是什么难事。
只是,车厢里空间狭小,就像古话说的:螺蛳壳里做道场——施展不开。
就怕伤及无辜。
更何况,不知道这三个匪徒编织袋里的凶器是什么。
管制刀具,赵沧澜不惧,如果是枪,那就麻烦了。
车厢里都是些弱女子,弱男人,也不指望他们能帮上忙,只希望他们不激怒匪徒,保住自己的命就行了。
赵沧澜双眸微眯,假装小憩,观察着这三个人的一举一动。
其中一人守在车门旁边,一人缓缓走向了前排座位,还有一人悄悄向着驾驶座走动。
果然是老手。
赵沧澜立刻想出了应对策略,他有把握能以最快的度干掉这三个人,这是他作为志愿军连长与特种兵连长的自信。
就怕这三个匪徒狗急跳墙,滥杀无辜。
乘客的生命安全,他不敢保证。
毕竟,他目前还不知道,这三人提着的编织袋里,装的是什么凶器。
赵沧澜没有轻举妄动,他冷静地注视着这三个人,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底气。
金龙大巴车渐渐远离人烟,行驶在荒凉的公路上。
当行至一个荒村的路口时,那三个质朴憨厚的青年,突然从编织袋里每人拿出一把大砍刀,长约五六十厘米,刀身在暗光中反射着寒光。
明显看见,刀刃刚刚磨好,吹毛立断。
他们露出狰狞的面目,将刀“当”
一声在车栏杆上一拍,大声咆哮:“他妈的给我停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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