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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嗷呜!”
武宋装得像,颜九儒不愿吓到了她,吼上最后一声后步月离去。
等不见了老虎的身影,武宋捧腹大笑,笑完了喃喃自语:“唉,到底是不是老虎呢,明日再试探一下吧。”
她锁上粮房的门,回寝室。
颜九儒直挺挺躺在榻里,呼吸平稳,脸色如常,熟睡了一般,武宋压住好奇心,蹑手蹑脚爬到里头躺下,现在冒然折证,颜九儒定能借着睡意发付过去,要折证清楚,问个嘴清舌白,得等到白日清醒的时候。
不能急于一时。
想清楚了,武宋扯过被褥盖在身上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耳边浅浅的呼吸声响起,颜九儒终于松开了紧闭的牙关,松开了捏成拳头的手,一瞬间,平稳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且粗,他欲哭无泪地望着窗外的明月,心想若后羿当真存在就好了,让他把最后一个太阳也射下来,没有白天,也许就不用面对明日之事了。
他再怎么留恋月光,月光也没有为他停留一刻。
颜九儒天未亮就洗漱好了,掐准武宋醒来的时辰,欲早一步出门,
只不过天算不如人算,平日里乖巧的的颜喜悦,今日一睁开泪先流,呜呜咽咽的哭声让颜九儒不得不掉转脚步回来。
推开颜喜悦的房门,见她拥着被褥,坐在地上滴泪,哭湿了脸庞,颜九儒飞风一样跑过去:“怎么了喜悦?是不是做噩梦摔下来了?”
“不是……是好痛,爹爹,我好痛,脚痛,手痛,背也痛,呜呜呜,我动不了。”
颜喜悦想擦干泪眼好好说话,但因为身体疼痛,手臂僵硬,无法弯曲动弹了,只能任由眼泪往下掉落“爹爹,我不舒服,我好难受,能不能抱抱我。”
“动不了?”
颜九儒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抢过颜喜悦紧拥着的被褥,急波波折起她的裤脚就看。
昨日还白嫩嫩,水藕似的两只胖脚,今日有些发肿,骨头僵硬得似被冰冻过一样,还有那脚掌,变得肥肥厚厚,很不雅观。
这怎么毫无预兆的就发病了?颜九儒不敢相信眼前所见,抱起地上流泪的小姑娘时,眼内不可控制地流下几滴清泪:“喜悦不怕不怕,爹爹在的。”
陆拾柒·拙病忽发痛难忍不能凭药达之也
颜喜悦哭的时候,屋里屋外的猫扯着嗓子开始叫。
它们不能说人话,但亲切地感受到了她的痛苦,叫到颜九儒过来,它们没有选择闭嘴,反而叫的更大声了。
它们是想把武宋也叫过来。
有猫儿帮忙叫人也好,颜九儒抱起颜喜悦后不敢随意走动,颜喜悦这个拙病,发作起来时浑身的骨头里就似被扎了无数根邪皮的长针,她自己动一下会疼,别人动一下也会疼,保持一个姿势不动,是病发作时缓解疼痛的唯一办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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